以后,就是咱家的了
相府门口,守了小半天的孟素秋总算看到儿子儿媳,虽说两人收拾得干净得体,却依旧掩不住长途跋涉的风尘仆仆。
阮清欢刚下车,婆母上前将她抱住:“这一走小三个月的,娘真是担心死你们了。”
若只是赈灾,孟素秋倒也不至于如此,后来得知卢城有山匪盘踞,剿匪的任务又落到了儿子身上,才不禁感到后怕,若早知道,一定不会让儿媳陪着去。
“娘,我们这不好好的吗,卢城的灾情这次彻底解决,山匪也剿清了,可真真是干了件大事。”
孟素秋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额头:“咱们家可不指着你干大事,娘就希望你们平平安安的。”
“娘、娘……”鹤子墨从车上跳下来,从人群外面挤进来,抱着阮清欢不撒手。
在卢城时,有小孩子笑话子墨没娘,阮清欢看着心疼,便让他改了称呼。
孟素秋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惊住,眼神在儿子儿媳和这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身上转了几圈。
她是想要抱孙子不假,可这……这孩子是不是长的太快了?
阮清欢一手拉着子墨,一手挽着婆母回了府,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娘您别误会,这孩子无父无母,唯一的奶奶也过世了,我便将他带了回来,这事没同母亲商量,是我想的不周。母亲如果觉得不妥,我便将他送回娘家养着。”
孟素秋将子墨拉到面前,小家伙一双眼睛又大又圆,肉呼呼的小手软软嫩嫩,真是爱死个人了:“有什么不妥,这孩子有福气,即跟咱家有缘,哪有赶出去的道理,就养在我和你爹院子里。”
阮清欢心中感动:“多谢母亲。”
身后的鹤安像被遗忘了一般,直到快进厅中时,提着鸟笼的公公走了出来:“你们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娘都快将我的耳朵磨出茧子喽。”
鹤齐章发现了鹤子墨:“这孩子是谁家的?”
“以后,就是咱家的了。”孟素秋说着蹲下身指着鹤齐章对子墨道:“子墨,叫爷爷给你买糖吃。”
自从跟着阮清欢,子墨又是望月山,又是卢城别苑,身边人不少,所以也不怕生,一听有糖时,当即高兴拍手,不过他没开口要,而是盯着鹤齐章手上的鸟笼。
鹤齐章同样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干脆上前拉上子墨的小手:“走,爷爷带你买糖去。”
一路颠簸,阮清欢回房沐浴更衣,从浴室出来,见鹤安已经换好了朝服:“大人现在就要入宫?”
“嗯,不止是我,夫人要一起。”
就在阮清欢沐浴时,吴公公亲自来宣旨,命鹤安及夫人一同觐见。
阮清欢蹙眉,她不知皇上为何要召见她入宫,但圣旨不可违抗,快速换了衣裳同鹤安一同出了门。
宫门口,太子夫妇、季凌川和楚离已经到了,阮清欢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家一起去,就没那么紧张了。
“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几人闻声回头,见一身浅黄色暗云纹长袍的辰王走上前来,除了太子,几人向他见了礼“见过王爷。”
太子:“父王也召见了辰王?”
“原来是父皇召见几位,臣弟以为太子殿下要带着他们游东宫呢。”辰王佯装意外:“臣弟进官给母后请安,就不打拢几位了。”
太子:“正好,本宫也要去给母后请安。”
辰王先一步进去,太子妃来拉过阮清欢:“鹤少夫人不必太紧张,此次卢城你们立了宫,父皇想是要论功行赏。”
知道太子妃再给她吃定心丸:“多谢太子妃。”
原书中,二皇子最终的筹谋也失败了,只是失败的比较晚而已。
如今卢城重现一片青天,百姓的生活有了希望,没了私兵伪装的山匪,自也没了打家劫舍的恶行。
御书房,几人入殿后朝皇上见礼。
“臣、臣妇、臣女,叩见皇上。”
皇上放下奏折,起身走下台阶:“几位爱卿平身。”
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皇上坐在东边软榻上,年近五旬却不显老态,看似和善的眸子深不见底,面色却带着笑意:“卢城一行,你们俩立了大功,彻底解决了水患之灾又肃清了山匪之乱,说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鹤安:“为皇上分忧是臣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季凌川向来没个正形:“皇上看着赏吧。”
皇上大笑,并未言明要赏什么,而是看向阮清欢和楚离:“还有你们两个,听闻在卢城时,你们为救济灾民时出了不少力,朕深感欣慰,身为朝臣之妻,当有这等气度和胸襟。”
阮清欢:“皇上盛赞,臣妇不敢当。”
皇上精明的眸子深沉,扫向鹤安:“此行山匪一事你处理的很好,既然你没什么想要的,那朕就看着办了,至于季爱卿嘛,如今边陲并无战事,朕封你为你京师守城军将领,统十五万护城军,拜二品虎威将军,外加黄金五百两,琼州玉器两件。”
季凌川震惊,连升两级,皇上这封口费属实慷慨:“多谢皇上。”
“丞相夫人阮清欢,辅佐丞相远赴卢城,筹集米粮,救助灾民有功,特封一口诰命夫人。”
阮清欢跪倒在地:“谢皇上隆恩。”
这下就剩楚离了,皇上却冷下脸来,朝她招了招手。
楚离往前两步。
“听说你受伤了?”
楚离:“一点小伤,不碍事的,皇上不必挂念。”
“挂念?”皇上吹胡子瞪眼:“你可知,你出城之后,楚国公来找朕闹了多少次,非说是朕那道赐婚圣旨给闹的。你说说你,年纪不大,胆子不小,此去卢城长途跋涉,你可想过,一旦有个万一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