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思考和成长,那是孩子自己?该做的事。
“新一,”他说,“有时候我们眼?中看到的世界不一定是真?实的,就像一个硬币不只有正反两面,还有边缘侧着的一圈,只不过大多数人?谈起硬币都会下意识忽略这一圈。”
“你说你将来想成为?一名侦探对嘛?”
“嗯。”
工藤优作点头,“侦探是这个世界的观察者,他们要做的就是从一层层看似虚假的谜团中,剥离出最?为?真?切的线索,去挖寻真?相,去窥视世界的本质。”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所以爸爸你的意思是,津岛她并不是那边的人??”
“是,也不是。”工藤优作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糖果棒,从中掰成两半,“就看你怎样理解‘那边’这两个字了,因为?准确的来说,她确实不算我们这一边的人?。”
接过爸爸递来的糖果棒,工藤新一渐渐有些明?白了,爸爸的意思是津岛虽然不是他所认为?的黑方,但也不算和他一样的“普通人?”。
“那津岛是好人?吗?”嘴里塞满了糖果的工藤新一问。
“新一你觉得?呢?”工藤优作慢慢收起吃完的糖纸,“说到底我从未见过她,而真?正与她相处的人?是你。”
“唔”工藤新一皱眉思考了几秒,最?终给出肯定的回答,“反正不坏就是了。”会帮同学?倒垃圾,会提醒忘记带音乐课本的园子,还会选择替他们断后。
“那不就行了。”工藤优作微笑?,“新一你要记住,这世上有许多神秘又古老的力量,那些东西无法用现?有的科学?来解释,好奇心使然,我们可以试图窥探,但是——”
工藤优作比了个悄声动作,“不可随意言说,容易招致灾祸。”
其?实工藤新一听着有些云里雾里,尚且六岁、一直漫游在科学?世界观中的他,很难去相信科学?之外的东西,可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
工藤新一抬头问道:“爸爸,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很壮阔,等新一自己?去探索吧。”
“可是,我还是想放学后跟朋友们一起同行。”此刻,我正在跟我的监护人辩论。
昨日的跌倒已然过去,今天的我又觉得自己行了。
“然后再接着被人拐走吗?”五条悟叼着芝士条,单手提了提被女孩背在身后的书包,试图拔苗助长。
被提溜的只能脚尖点地的我鼓气:“都说了,那只是个意外,下次我会注意的。”
有了这?一次被绑架昏迷的经验,下一次我就知道?该如?何对付迷药了。
问就是先噶掉自己,原地复活,再满血反杀。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监护人的嘲讽很骨感。
五条悟毫不留情道?:“怎么,小修栗还想有下一次。”他叹息,“唉,要?是你?再被人绑架一次,那夜蛾老?师罚我的检讨可就不只有三千字了。”
“话?说明明是你?被绑架了,为什么写检讨的人却是我啊。”少年碎碎念,“啊啊,我才?没错呢,都怪你?,非要?自己走。”
为了再次获取大?猫的信任,我及时上下点脑袋认错,“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探头星星眼,“所以悟哥,下午放学我可以自己回高?专吗?”
五条悟一瞥小孩,“哼。”扭头走掉了,他前往的方向是夜蛾正道?的办公室,昨夜写完的检讨,今早得去交上。
说到昨夜,我不由得摸了摸脸颊,睡梦中?牙齿好像疼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由于昨日被罚写检讨的五条悟怨气很大?,所以我很自觉地,将上次夏油哥给我的巧克力?伴手礼悉数奉上。
那些巧克力?大?部分?都是中?间夹裹着坚果?的,而向来对坚果?兴趣一般的五条悟,只想吃外面那一层巧克力?外皮。
以至于情况就演变成,他在一旁奋笔疾书,而我则一个接一个的将巧克力?一掰两半,取出其?中?的坚果?,把外壳摆在桌子上。
就这?样分?工明确,他吃巧克力?,我啃坚果?,很快,一整盒伴手礼都进了我们二人的肚子。
只不过在啃食坚果?的过程中?,我好像搁到了牙,e问题不大?。
然而上午两节课结束后——
我:问题很大?!
为什么牙会这?么疼,一抽一抽的,是五条悟喜欢的摇滚乐队在我的牙龈上开演唱会吗,抽的我的太阳穴都在疼。
呜——欲哭无?泪,我趴在桌子上掩面。
还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疼痛呢
原来,我习以为常的只是那些会在瞬间长好的外来刺激,这?样持久的、伴随着长大?而带来的生长痛,没经历过的我还是会感到好陌生。
虽说牙疼也不算生长痛,但原理差不大?多,都属于身体的自发反应。
就像头发、指甲被剪掉了,只能再随着时间再慢慢长出来,对此,我的自愈能力?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
所以牙疼任它疼,我只能掩面泪流。
这?一次都怪悟哥!我愤愤的想,丝毫没意识到这?其?中?也有我自己平日不控制吃糖的缘故,要?不是体质特殊,早该疼了。
“嘤”
后座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工藤新一回头瞥了一眼津岛,对方此时正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趴在桌子上。
难不成是昨天回去被家里人教训了一顿么?
男孩思考,应该不会吧,感觉那两个少年对她的态度都很友好。
可若不是被教训了,为什么今天一大?早就无?精打采的,甚至现在还趴在桌子上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