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封寻摸了一个晚上,到了河流上游,在干净的泉眼出水口,装了大半个空间的水。
以前他独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懒得去囤积什么东西。现在不一样,他已经有了黎狗儿,无论是什么,他都要尽早打算。
“封哥?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声儿了你都不应。”
院外,林大贵举了举手里的大竹筒,笑嘻嘻,“我们家今天刚起的甜酒酿,贼甜,封哥你给嫂子搞点儿尝尝,这玩意儿放两片姜,放几块鸡肉,再来一撮撮红糖,这么一煮开,嚯,坐月子的小媳妇儿喝这个大补!”
嬴封将最后一件衣裳挂上晾衣绳,擦着手去开院门,“谢了,正好需要。”
“正好?喂不是吧封哥,嫂子他,他怀孕了?”
“没有。”嬴封接过竹筒,扫了他一眼,“这几天晚上不出去了,我有事儿。”
“诶?!”林大贵震惊,“不是,封哥,我们这隔一天出去一趟已经很松动了,你这怎么还……”
“封哥,咱家是有什么事儿啊,有没有我们哥几个能帮上忙的?”林大贵的小弟看他眼色。
“是啊封哥,出什么事儿了,还是嫂子怎么了?难道是嫂子不让你出去?”
“啧!”
嬴封睨了那帮子乱说话的人一眼,抿唇沉默了一瞬,蹙眉小声,“你们,你们媳妇儿生理期的时候,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的?”
“媳妇儿?生理期?”
“阿这……”
几个大汉不好意思地挠头,“这,我这也还没结婚,我都不知道啊……”
“我倒是结婚了,可是女人有生理期那玩意儿不是,不是天生的么,怎么还需要人去照顾了?”
“我,我也不照顾……顶多就是那几天不碰她,等过了就好了,嘿嘿。”
“那个,没啥经验啊,从来就没听说过还需要照顾生理期的女人……”
林大贵和一帮子小弟都懵。
嬴封,“……”
林大贵挠着后脑勺,“难道是嫂子生理期,不舒服了?要不,要不多喝点热水?”
嬴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冷声,“滚!”
“好嘞!”
林大贵不敢触他霉头,带着一帮子小弟拍拍屁股,马不停蹄地滚了。
像嬴封这样宠媳妇儿的老婆奴,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尤其是遇上与他媳妇儿有关的事儿,那可千万别有异议,一切以他媳妇儿为重就对了。
林大贵都摸透了,所以滚得头也没回。
嬴封拿着装了甜酒酿的大竹筒,无奈回了客厅,“哥,林大贵给我们送甜酒酿来了,你想吃几碗,我给你煮?”
“……”
得不到回应,嬴封动作微顿,慌忙推门进屋,“哥!?”
屋里,黎狗儿蜷缩着身子,躺在炕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