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此时的你,足以让我灭口了。”
听罢,席子殊歪头看向宗旸,她的眼眸似是一汪泉水足以吞下浩瀚星空,只是怔怔的看向自己,宗旸的心似是被什么触动了,变得有些奇怪。
席子殊眼前这位未来的君王,只怕觉得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要好好利用一番,又怎么舍得杀了自己呢?
“若我无用,又何苦来与我说这么多,做这么多?只肖任事情发展,我便成了最好的替罪羊。”席子殊言毕,嘴角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即是与我说明白了,那便是舍不得我死的。”
好机灵的丫头。
宗旸看了看她,夜色里她一脸纯真的坚定,判断的这样的刚刚好。若是换了旁人,早就被他一句话唬住了。
那姑娘目光里的笃定像是早已经看透了一切,这让宗旸心底泛起不一样的感觉,只是徐臾又觉得有些惋惜,这样好的姑娘怎会如此肤浅的会喜欢二哥那样的人。
这是宗旸想不明白的,二哥宗迟虽是有些才华,可是傲气被贵妃压制的毫无担当,缺了风骨,遥想光凭些许才华只怕不足以支撑走的长远。
见男人迟迟不语,席子殊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心里反而有些忐忑。
正要说话,传来宗旸的一句嘲讽,“这番聪明劲儿,也没见你用在自己身上?”
这一问当真是莫名其妙,席子殊双目微合疑惑的看向宗旸,略带堤防的上下打量一番,“此话
何解?”
“你以为当皇家儿媳就是女子的好归宿了?”
宗旸想要提点他,宗迟并非良人,皇子也有无奈之处,并非她想象的那般美好。可是话音刚落,却看对面的姑娘瞪大了眼睛似是看鬼怪般看着自己。
他一个爷们儿,怎么学着后院女子入长舌妇般说三道四?
席子殊侧身不去看他,似乎不看他就能说出一些不敢说的话,“说你舍不得我了,你倒是来劲了,我席子殊,宁嫁商贾嫁农户,也绝不入后庭。”
宗旸冷笑一声,“你若不想嫁给我二哥,与他暗送书帛又是何解?”
到底这姑娘该说她是聪明还是愚笨呢?
“我,我,我何时想嫁仁王了?你,你,你休要胡说。”席子殊支支吾吾反驳,那纸帛是她故意让巧巧送到仁王面前的。
只是怎么眼前的男人也知道此事?怪不得他说这番话。
席子殊在及笄礼上确实是要让宗迟知道席子殊思慕他,记得他当初是亲自上门求娶的,她要为日后的报复铺垫一个假象。
上一世为了自己,父亲席家承受的太多了,她还记得父亲腿断那日,鲜血在地上久久不能凝结,当时她的心都要碎了。
若不是宗迟疑心父亲叛变,处处刁难自己,父亲也不必冒险突围。便是眼前的宗旸手下照影,毒箭射中父亲小腿,这才让父亲痛失小腿。
也是此事之后,宗迟对父亲才深信不疑。
可是好景不长,自己并没有因为父
亲的忠诚得到多少夫君的关心。事实上,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
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