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之祸,与本王何干?”宗迟有些不耐烦。
正说着,马车已经缓缓停下,该是席家到了。
宗迟欲下车,廖居抬手制止住劝解道,“殿下到一个下臣家中,究竟是席卢有本事还是殿下意在席家女呢?”
宗迟半身已经起来,却因听到这句话停下了,顿了顿又回到座位上,沉默了片刻不说话。
廖居叹一口气,“老夫即是殿下的谋士,又怎么会不知道殿下的心思。”
这位少年儿郎被看穿了心思,有些不知所措。
“席家官职与殿下相差,贵妃定然不同意。殿下此时是将目光都落在席家,对席大人,或是对那姑娘,都绝非善事。”
宗迟已经到了席家门口,不进去委实难安,“先生待詹云赤诚,担心本王行差踏错,只是小厮已经去报,如今车外恐怕席家已经等着了。”
廖居明白,今日他是非去不可了。
“明白了,殿下若是非去不可,便贺过寿辰快快返程。”说罢,廖居抬手将门打开,宗迟紧跟着下了马车。
车外像是另一个世界,熙熙攘攘热闹非常。
“见过仁王殿下。”席家一种由席卢带着都来相迎,席卢出任礼部侍郎,虽说礼部在四部中着实没什么分量,可是席卢此人观察细微,处事圆滑。
宗迟笑盈盈的道,“席大人辛劳,今日生辰,本王在附近办事特来讨杯水酒喝。不知席大人舍不舍得。”
“殿下取笑臣下了,今日您能来
,是席家的荣幸,快快请。”席卢说着,抬手指引向府里,众人见状纷纷散开,顷刻一道通道便散出来。
仁王顺着通道走去。
远远的,席子沄便看进了仁王从人群里出现,比起那日今日的仁王显得更从容,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像是秋日的阳光般温暖。
席子沄的心似是马上要蹦出来了一样,让她不由得按住胸口。想起那日他维护自己,像是秋日的阳光照进逼仄的小屋里。
生活仿佛有了指望。
“巧巧,”席子殊在角落里盯着她看,顺着席子沄的目光,“你看仁王身后跟着的是谁?”
“像是小厮。”巧巧说。
奇怪,姑娘今日怎么问起跟随仁王的是谁?
“怎么没见呢?”席子殊念念叨叨,他果然没来。
想到此处她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一丝笑意,她笑自己真是痴傻。宗旸是未来的君王,这样的日子便是有机会来,也决计不会来的。
“姑娘说什么?”巧巧觉得她有些奇怪,难不成因为看见席子沄也爱慕仁王,这才如此奇怪。
身为自家姑娘最亲近的人,巧巧道,“姑娘,仁王殿下的身份,京都喜欢的姑娘对了去了,二房姑娘钦慕也没什么,只是她终究是陈家的血脉,姑娘是席家嫡女,是她比不得的。”
巧巧没想到席子殊居然笑出声,着反映倒是吓着巧巧了,她怯生生道,“姑娘。”
“傻丫头,没事。”
席子殊说完,心中默念。
我哪里
是席家嫡女,不过是父亲怕亏待了自己这个庶女罢了。许舜若不是不能生育,席家的门第怕是父亲高攀不上。
毕竟席家曾从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