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握紧了银时的手,朝前跑去,“快点解决的话,说不定还能收到松阳老师的压岁钱。”
话音未落,虚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压岁钱?你们觉得自己还能看见新年的太阳吗?”
凌冽的刀锋像是不受风阻影响,迅猛地破开烟尘,狂风骤雨般的刀光从四面八方袭来,带着滚烫的杀意。
虚在生气。
或许是因为计划不尽人意,或许是因为我们的提前到来,失去了主导地位的虚不再那么游刃有余。
我注意到,他模糊了自己和松阳的边界。
可他的刀依然坚定。白影一闪,我手里的木刀裂开了一刀明显的断口,银时反手一转,用泛着冷光的利刃挑开虚的攻击。
虚眯起眼睛:“换刀了?”
没错,我和银时交换了武器,他用的正是我的刀,那把由高杉晋助下令制造,桂小太郎训练调整的妖刀——红樱。
“想用刀来弥补战力差距是不现实的。”虚轻松地躲开了银时的攻击,一掌拍在银时的腰腹,“我应该教过你才对。”
木刀挡住虚的手掌,他挑眉,抬脚就朝银时踹去。还是晚了一步,银时及时抽身,躲过了虚带着杀意的手掌,但罡风的余威仍让银时后退了两步。
“松阳当然教过我。”银时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血,低声说,“他说,想要打败怪物的剑,必须得用人的剑才行。”
虚愣了愣,我趁机丢出洞爷湖,目标,是虚的心口。
血液从伤口里涌出,虚低下头,看着扎进心脏的木刀。
“准头不错。”
他笑了笑,我却意识到了不对劲。
——是陷阱!
故意露出来的破绽是为了诱敌深入,虚真正的攻击对象是银时!
脚尖一点,虚高高跃起,他抬手挥出银色的虚影,快的让人来不及阻止。
可银时从来都不会坐以待毙。
银时不躲不避,正面迎上那道攻击,刀刃接触的一瞬间,力量的余波吹起了他的发丝。
两双同样颜色的红瞳撞在一起,让人联想起传说中的恶鬼。
“这就是人的剑吗?”
虚将刀尖往前送了送,骨裂的声音从银时手臂传来,银时咧开嘴,扯出一个笑容。
“是啊,这是斩断了无数弱小的自己,才走到你面前的剑。”
银时握紧刀刃,顺着我刚才制造出的伤口突进,但很可惜,刀尖还没彻底没入虚的身体,就被挡住了。
虚后退两步,避开银时的攻击,他当然不会把这种伤口放在眼里,但也没必要让银时如意。
白烟从虚的心口溢出,血肉生长的动静在此刻显得无比清晰,银时转了转刀柄,抽身退开。
虚紧随其后。
黑色的衣摆像灵巧的燕,他熟悉银时的动作,也比他反应更快。
可我离银时更近。
托住银时的身体,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原位,顾不上自身的狼狈,我扯着银时躲到门后。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