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许任何人咒她。
她定还活着,还等着他去娶她。
许是他表情太过阴狠,令如意僵住,直直望着他没了反应。
“你一风尘女子,怎会懂何为情爱。”
“更不是给些银子就能换来的。”
“余修~”
他这话委实有些重,温周蹙眉唤了他一声。
“是奴家逾越了,对不住,余公子莫怪。”
如意深深垂着头,慌忙跪地请罪,身子微微着抖。
“滚出去。”
余修不耐的摆摆手。
如意立即起身,弓着身子抱起琴走了。
只方才跪过的位置,留了几滴晶莹,无人知晓。
她眼尾猩红,回了自己房中才忍不住痛苦,哭出了声。
……
“你方才过分了。”
余修只要提起那姑娘,就屡屡失控。
他们虽被誉为纨绔,却从不会故意羞辱欺负无辜之人。
于一个风场女子而言,方才那话,是莫大的羞辱。
余修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子,扔给了小厮,送去了如意姑娘的房里,当做此次弹奏的小费。
“我不许任何人咒她,她不会不在的。”
温周哼笑一声,没有打破他最后的希望。
据他如今所查,那女子被卖后,怕是已凶多吉少了。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林波风尘仆仆,脸色青黑的小跑到了余修身边。
“公子。”
“嗯。”他懒懒的问道,“可是将人救出来了?”
“没…没有。”
林波脸色难堪的将自己被赶出来的经过叙述了出来,又很是添油加醋了一番。
“那府尹说了,就是公子您亲自去都不成,除非老爷出面,他兴许会给几分薄面。”
“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余修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声调。
温周淡定又从容,显然早就料到了这番结果。
余修不好意思的看眼温周,被打了脸,他怎会痛快。
“定是这小子没办好,你等着温周,小爷亲自去一趟,就不信搞不定一个小小府尹。”
余修还就不信那邪了。
他站起身下了楼,钻进马车就直接带林波走了。
温周拎着酒壶又灌了几口,摇摇晃晃的起身。
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小厮,开口就是催促。
“二公子,奴才就猜您在这,快回去吧,世子找您呢。”
温周掩住冷意,醉眼惺忪的看着小厮。
“大哥找我?真稀奇,找我做什么?”
“哎呀,奴才哪敢问这个啊,您还是快随奴才回去吧,要是让世子知晓您又喝花酒,定要斥责您的。”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温周往外走去。
温周看眼衣袖上的手,眼神冷的几乎结冰。
却在小厮推他上车时,立即换了神色。
小厮只以为他醉的不轻,更是没什么敬意,“二公子,你倒是快上去啊,奴才可背不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