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非也:“……”
非也:【我让你得罪了?】
非也:【没人约你吗,约你你没去怪谁】
某人肆哥:【你有没有良心】
刑非也:“?”
非也:【还扯到良心上去了?】
某人肆哥:【不然呢】
某人肆哥:【我为你守身如玉啊,你不知道我出门会被恶狼扑麽】
刑非也:“……”
非也:【嗷】
非也:【睡你的吧】
而后就没有而后了,许肆大概真累着了,消息发出去这麽半晌都没回音。
服务员端上菜,“慢用。”
道谢声中周磬凑近,“你喜欢吃什麽?我帮你夹。”
猝不及防地靠近,她下意识往后躲。说来也奇怪,许肆也喜欢这麽不着痕迹,突如其来地靠近,那时她只会觉得呼吸停滞,心髒仿佛要沖出嗓子眼,从没想过躲。
也从没躲过。
“不用。”
她婉拒,想着许肆来不了,她待到散场算了。
拆开密封碗筷她竖过杯子,才搁下周磬又道:“你要喝点什麽?喝酒吗?”
“啊?”
刑非也自十八岁生日后再没碰过酒,对“酒”这个字甚至形成了种惊惧的条件反射。
她到现在都记得医院的那个半夜以及淩晨,她喝多了,多到忘乎所以,忘记自己。
她用手机拨通一个人的电话,疯躺在病房的大理石瓷砖上嘶喊,“你别跟她联系了,不準跟她联系,再联系就是渣男,人渣!”
对面的人是祁玉。
她嘴上有多不承认,祁玉还是在她生命里留下了一笔。尽管她认为那一笔很淡,淡到可以忽略,可以在时间长河里完全淡忘。
酒醉失去意识时,她还是下意识提及。
那时的恋爱也挺快乐,快乐离开的那天,是她得知羌晓存在的那天。
自那以后祁玉这名字提不得,不是她提不得,是许肆听不得。
腿伤好后他又去了趟托福班,瞒着所有人,把祁玉鼻梁打断了。
后来学校处理种种她记不太清,那是距今近一年的事,一切痕迹早在许肆声声告白里悄然远去了。
她如今,似乎被许肆占据全部,同小时候那样,睁一眼第一件事问他在哪,问到了便寸步不离,一口一个肆哥肆哥地叫,肆哥让我去东我绝不往西。
她很想入读那家封闭式初中,从没低声下气地去求她妈妈,“求你让我去吧,我想锻炼自己的独立性。”
“在家一样锻炼,顺便照顾你弟还得到多一项锻炼。”
初中她就不爱说话了,大概因为当人保姆了吧。
“可以啊,来一点吧。”
她道。
她还挺想知道,如今醉不省人事了,下意识会发什麽疯。
周磬帮她倒了半杯,她捏起来,“喝酒?确定不是尝味道?”
两学姐有点儿激动,撺掇道:“学妹能喝你多给她来点啊,多来点好说话啊。”
周学长到底老实,犹犹豫豫道:“要不你先……”
“这些都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