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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个案件的定性从QJ变成了嫖娼。
而阮嘉树被从轻处罚,甚至没被记入档案。
我背脊微弯,僵在原地。
忽然噗嗤一声,笑得发颤。
江同霁不敢看我。
原来,再美丽优雅的花,也会从原本的馥郁芬芳,变得腐烂恶臭。
他能在我困厄时伸出援手,可下一瞬,他也能用曾经帮过我的那只手把我推入更深的泥潭。
只是,我没想到。
心里的废墟还能一塌再塌。
妈妈因为我那一晚没能去陪护,她情况危急没能及时被发现,抢救晚了一步。
医生说妈妈走前,嘴里喊着我的名字。
撕心裂肺的痛,席卷了我。
现实更像噩梦,让我通体寒凉。
我打算休学,带着妈妈的骨灰回家。
阮嘉树出国留学了。
走前他还送了我一份大礼。
我休学那天,还没走出学校,几架无人机在学校上空撒下大量我的照片。
我忘记了我是怎么走出学校的,整个人近乎麻木。
满脑子里只有一张张嫌恶、探究、讥嘲的脸。
好像身后有人在叫我,但我听不清。
随后眼前一片漆黑。
再睁眼,入目的是北欧风格的天花板,这是我在江家的房间。
转头就是令我憎恨的一张脸,他一脸关切。
我起身把手背输着吊水的针头拔了。
江同霁过来拦着我。
“祝桃,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
“学校撒的照片我已经让人处理完了,也不会有人再提,我替嘉树和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