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能摆脱这对恶心的父子了。
「路上小心。」
我在门口送解知忧离开,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解知忧却只是看着我笑了笑,我看见他走进电梯,电梯里像是有一个人在等他。
在他走进电梯的时候,两个人的手就有意识没意识地碰在了一起。
而那,是个穿着卫衣,带着帽子的男人。
我似乎,是窥见了一些真相啊。
不要紧,我就要走了。
我转过身正准备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头却在这个时候晕乎了起来,眼前也越来越迷糊,越来越犯晕。
我看着解父的手里拿着那个装着牛奶的杯子,好像在看着我笑。
我的手脚无力地很,软塌塌地靠在门边上。
那个腿脚不好的老人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然后抱着我,用那一口黄牙在我的耳边说话。
「小柳啊,要听话。」
「要听话,」
6
昏昏沉沉的药效里,我感觉有人在解我的衣服,我想伸手去推,却始终没有成功。
我的眼角似乎是流出了一些泪水,水顺着眼角流进了我的脖子里。
然后我想起解知忧。
他真的爱我吗?真的爱我的话。
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对我的求助视而不见呢。
解知忧。
我究竟是你的爱人,还是你为你多年鳏夫的父亲选择的。
选择。。。。。
我感觉我的泪水似乎顺着脸颊流进了我的身体里,又或者是有人在碰我。
会是谁呢,又会是谁呢,只会是解知忧的父亲了。
我彻底晕了过去,连梦都没有。
背叛、伤害、恶心!
我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感觉身上的动静终于停了,随之而来的,是呛鼻的气味和噼里啪啦的声音。
火,像是火烧起来了!
我挣扎着起身,身边早已经空无一人。
我的脑袋昏沉得要命,眼前也影影绰绰的,什么都看不清,只隐约看到有烟雾顺着门缝飘了进来,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真的着火了!
我软着手脚从床上爬起来,脚还没有迈出整个床沿,就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
该死!解父到底给我用了什么药!
我咬着牙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身侧肋骨的地方传来了特别明显的钝痛。
痛到我的额头上都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汗珠。
我曾经也是个学医的人,我知道,我应该是骨折了。
我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怎么从床上滚下来一下就肋骨骨折了。
我想起解父给我做的一道道饭,一碗碗汤水还有那不知名的一片片药。
我早就病了。
但是疼痛好像驱散了我脑子里那层如蒙纱一般的烟雾,我试着用手扒着地板试着往前移动我的身体,每一步都痛彻心扉。
越来越多的烟雾从门缝里涌了进来,我的求生意志却更加强烈了。
解知忧和解父他们想侮辱我,囚禁我,那好,我偏要活下去,偏要活着从这里出去!
我透过烟雾看着我伸出去求生的手,我觉得我似乎是瞎了,或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不然我为什么会看到我的手上,全是老年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