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和竹马结婚了,日子过得不错,吃喝不愁。
可是他那个鳏夫二十多年的父亲,经常在半夜偷看我洗澡,在晚上偷偷观察我。
他却置之不理。
我才明白,他娶我,是为了让公公宣泄自己的欲望。
直到恢复记忆,我才发现我一直都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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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的公公对我有非分之想。
因为我隔一段时间就会认不出他,他可以做一切他想做的。
他抚摸我,凝视我,企图与我共眠。
我从小到大都有非常严重的脸盲症,每隔一星期就会忘记所有人的脸。
在学校门口认不出近在咫尺的父母,出门在外的时候自动跟在人贩子后边走。
我没被拐卖全靠天底下还是好人多。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能记住解知忧的脸。
他是我小学、初中、高中、乃至大学的同桌。
上学的第二天我就惊奇地发现我不会忘记解知忧的模样。
大眼睛高鼻梁,嘴唇下面有一颗小痣。
顺理成章的,解知忧成了我唯一的朋友,后来也成了我的男朋友,成了我的老公。
他会在每个周一向我介绍家人们。
「这是我爸爸,这是我,我妹妹。」
解知忧是一个收入还算不错的医生,因为脸盲症的缘故,我只能在家做家庭妇女。
但是自我们结婚之后的每一个周一,他都会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向我介绍的任务,我的生活还算是不错。
除了解知忧的父亲。
我不记得他的脸,每一周他在我眼里长得模样都是不一样的。
但是为了方便我的生活,解知忧给他的父亲买了很多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夏天是灰色的短袖,冬天就是灰色的羊绒衫。
这个家里穿成灰色的就是解知忧的父亲。
这也是我在这个家里最厌恶,最恶心的人。
解父的腿脚不是很好,只要刮风下雨的时候就会有很剧烈的疼痛感。
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坐在家门口的摇椅上,晒着太阳,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我。
我在家里沙发上午睡醒来,穿着灰色短袖的解父就坐在我的身边。
他苍老而粗糙的手就悬停在我的脸上,好像只要我晚醒来那么一点,就会落到我的脸上一样。
我吓得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惊吓,脸上也没了什么血色。
「爸,你,你这是?」
我颤抖着声音开口,我看着解父的目光落在我因为午睡而掉落的吊带上。
苍老的脸狞在一起,露出了一个很瘳人的笑。
「没事,我刚刚看你睡着了,有个虫子在你脸上,我就想着打一下,没事没事。」
解知忧的母亲在生他妹妹的时候就因为难产去世了,二十几年间他就跟他爸相依为命。
为了照顾解知忧,解父也一直没有再娶,后半辈子一直在打光棍。
解知忧曾经跟我说过,我和他的母亲,长得有三分相似。
一个二十多年的老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