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说,“那倒也是。可是有阎柔这个‘监军’在,我们如何与之为友?”
欧阳丹叹了一口气,说,“确实难为,可,事在人为,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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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录是个丈八的青脸汉子,坐下一匹纯白色的高大澹林马,手使一杆八尺顶梁槊。他的这杆槊的槊头呈圆锤状,头上装了三围铁钉,槊柄尾端装有鐏。槊锋刃长达五十至六十厘米,是骑兵冲锋、踏阵的槊。
欧阳丹走出阵前,把他的方天画戟横在马鞍上,向田录拱拱手说,“槊和戟乃是天生的难兄难弟,它们极少在战阵中相拼,我们俩还交手吗?”
田录一怔,说道,“不违天物,可是,你让我们去哪里?”
轲比能说,“往西北走,见到三棵黄花松,你们以‘北西北北南’为标入围,有人问,就提轲比能,或者军师欧阳丹都行。”
田录携槊拱手,说,“谢领、军师。”
田录说完,把那杆槊打了一个转,斜在背后,拨转马头,冲西北而去,他的千把总的兵马,也随在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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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柔赶来,他质问轲比能,说,“你们为何不去追剿?!”
轲比能说,“兵法有云,‘穷寇莫追’,他已惶惶为丧家之犬,我何苦穷追?”
阎柔说,“田录受伤了?”
轲比能说,“他中了我一剑,没人能活过今日三更。”
阎柔轻吁了一口气,但是,他还是有疑虑地往西北田录逃跑的方向看去。
轲比能说,“校尉大人若不忌兵法,可西北一追。”
阎柔阴笑着说,“那个方向不正好是领老营的集聚地,何不派人抄道回亿揽满格木(三棵黄花松),令族人截杀?”
轲比能说,“校尉灵异,几十里外便知我的部署。”
“你派人在老营拦截了?”
轲比能说,“你都想到了,我能想不到?只是到时能不能取来田录的项上人头,可就不好说了。”
“为什么?”
“嘁,这还不知道?”轲比能说,“你的部下办什么事,你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再有,腾格里(相当于汉人的老天爷)收不收他,谁人知道?”
阎柔阴阴冷笑,说,“你还是袒护田录的。”
轲比能说,“何以见得?”
阎柔说,“你不说布牛(相当于汉族的阎王)收他,偏偏说腾格里,不是有倾向性?”
轲比能指点着阎柔说,“小心眼子,没好心眼子。”
阎柔“哈哈”大笑,说,“就你领满肚子的好心眼子。走吧,跟我回去向丞相交差吧?”
轲比能说,“我不去,所有的功劳都是你的,还不行?只是别忘了跟丞相催一催我们的粮秣,再有一月,三城都已告罄了。”
阎柔说,“忘不了,就你那么点儿小事,还念念不忘的。”
阎柔说罢,拨转马头,领着他那几百兵丁,向南走去。
阎柔负责追杀苏伯,而苏伯反抗得很剧烈,阎柔也损失了几百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