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彩礼的问题,他又和我吵了一架,甚至还牵扯到了李母的离世。
前一天晚上,我和他是分房后边哭边睡着的。
李成并没有哄我。
仔细算算,他已经很久没有哄过我了。
我自嘲一笑,收拾好心里的委屈,起身打算向沈言请两个小时的假。
我还得打车回出租屋拿文件回来。
只是走进办公室,我刚向沈言开口,沈言便定定地看着我泛红的眼圈。
半晌,男人忽然问道:“你确定就是李成了吗?”
我怔愣:“什么?”
沈言递过来一个文件夹,直言道:“我想派你去隔壁市的分公司,至少一年时间。”
“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但可能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话音落下,我一惊,立刻翻开手里的文件夹。
里头居然是分公司几位高管贪污收贿的详细证据。
沈言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俯视着外面繁华喧嚣的车水马龙:“分公司因为这几只蛀虫出了大纰漏,项目黄了一半,目前资金链断裂,需要有人领着主公司的团队救急镇场。”
“这里头的领头人你应该也知道,是安雪的父亲。”
我一震,而后一滞,顿时感觉手里的东西变得千斤重。
“学长,我才工作两年,不行的。。。。。。”
沈言一笑,看向我,眼里是明晃晃的欣赏和期望:“周欣,从学校发掘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的未来不止于此。”
“才两年,你就从员工变成了管理层,这两年你拼命找项目找机会,我都看在眼里。”
“你应该不只是想止步于主管吧?”
我缓缓捏紧文件夹,手背爆出根根青筋。
我当然不想一辈子当个小主管。
七岁那年,重卡失控。
母亲护着我,身前是父亲宽阔的胸膛。
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她看着我,断断续续道——
”妈妈的小欣,要好好活下去啊。。。。。。如果可以,要活得风光漂亮,那样我和爸爸才会开心。”
为了这句话,二十多年来,我拼命学习、不敢放松,生怕让他们瞧见我半点懈怠懒惰的模样。
我想走得更高,走得更远,让爸爸妈妈知道,没有他们,我也会过得很好。
而如今,想要的东西就在面前。
我要为了李成放弃这一切吗?
我死死咬住唇,声音喑哑而低沉:“沈总,你让我考虑一下。。。。。。”
沈言点头,走过来,安抚般拍了拍我的肩。
“三天之内,给我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