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婉坐在上首,看着我笑。
她肯定知道我经常去看这孩子,她就是要报复我。
因为这五年的朝夕相处,谁也不敢说我在拓跋宏心里没有一点分量。
他为了一个替身动怒,陆婉婉嫉妒的发疯,她要让我痛,让我日日陷在噩梦里。
拓跋宏也没料到我会跑过来,他大声斥骂:“谁让她到这来的,一群废物!”
我满手是血,被侍卫粗暴的拉开。
又有两个南国人被送上来,他们拿着刀叉,被勒令捅死了对方才能活。
陆婉婉瞥向我的目光藏着怨毒,她冲着拓跋宏撒娇。
“苏乐茵这样一个被南国主动送过来的玩物,好不容易能见到家乡人。”
“陛下就恩赏她入坐,和南国的那些臣子一起观赏吧。”
我像是被当众扇了一耳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
陆婉婉也是南国人,她吃南国的米粮长大。
我的身体和尊严消弥了战火,让她得享荣华富贵的生活。
如今,她却能残忍的将屠刀对准自己的同胞。
我跪在地上,努力扯出一个拓跋宏喜欢的笑容。
“月底是妾的生辰,法师说宫中见血易招灾殃,陛下饶了他们,就当给妾积福了,好不好?”
往日里,他最喜欢我这副有求于他的柔弱模样。
几乎所有要求他都会答应。
他手里的酒杯拿起又放下,我知道,他已经动摇了。
陆婉婉轻飘飘的扼杀了我的希望。
她眼睛里蓄起了水雾,故意问:“拓跋宏,在你心里,她说的话比我重要,是不是?”
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再次变得冰冷,拓跋宏不再犹豫。
长剑抬起我的下巴,他说:“入坐吧,别惹婉婉不高兴。”
我誓死不从,大声的骂他禽兽不如。
这般的桀骜不驯,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凉薄与残忍。
拓跋宏为了罚我,让我在众目睽睽下,边磕头边喊“我是贱奴”。
我死也不肯在北国臣子宗亲面前折了南人的风骨。
拓跋宏睥睨着我,让人肆意践踏我的尊严。
那些使臣没有一个敢站出来为我说话。
仅存的那些骄傲最终还是被一点点碾碎。
我流着泪,绝望的高喊:“我是贱奴!我是贱奴!”
拓跋宏喝止住下人,让他们给我套上狗链,命我与奴仆共舞。
陆婉婉笑的畅快,故意问道:“陛下,要是娘娘想不开,一头碰死了可怎么办?”
拓跋宏嗤笑:“南国的玩物而已,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