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師父的確供養著一隻惡鬼,這件事除了他這個關門弟子,無人可知。
鬼母在鬼市向厲鬼們發出高額懸賞令,消息也只會在厲鬼間流傳,他和師父是通過那隻供養的惡鬼知道的。
而這傅晚僅僅在寧城,與京市相隔千里,卻能通過他的師緣線算到他師父那般隱秘不顯於人前的私事。
謝謙渾身發冷,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向全身擴散,遍布周身的每個角落每處血脈深處。
他估摸不出傅晚到底是何修為,但他知道絕對在他之上。
謝謙接收到馮健等人震愕的視線,心頭有些一言難說。
他師父供養惡鬼,他有何立場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質問傅晚?可,可師父供養惡鬼事出有因。
但謝謙知道,外人只問結果不在乎過程,他們只知道他最敬愛的師父身為天師竟私自供養惡鬼,自此多年清譽不保……
他做徒弟的愧對師父。
傅晚看了看時間,懶散地起身:「我要去擺攤賺錢了。對了,謝小天師若有興,不如去河道里看看誰才是那隻害了朵朵的水鬼?」
謝謙寒意並未褪去,傅晚連他姓什麼都知道了。
「你在家看家,我……抱歉手重了點。」
傅晚拍拍秋秋的頭,不知那力道是不是重了些,竟一下子把秋秋的腦袋拍到了地上,那個腦袋正對著謝謙,眼睛怨毒地盯著他,看得謝謙心驚膽跳。
團團又若無其事地彎腰從地上把腦袋撿起來,給秋秋組裝好。
馮健等人盯著團團那宛若無實物表演的動作心裡痒痒得厲害,有一種想看卻看不到的無力感。
團團把粉兔子塞到秋秋手中讓她玩,自從知道粉兔子以前就是秋秋的後,團團就不再想讓秋秋把兔子還給朵朵了。
傅晚牽起團團的手,慢條斯理地朝大門口走去,「讓讓。」
馮健等人當然讓出一條路,傅晚便牽著兒子頭也不回地下樓離開,連門都沒有關。
謝謙看看室內,那隻紅衣小厲鬼抱著粉兔子坐在沙發上直勾勾地盯著他,只得慢慢退出去。
囂張!
傅晚囂張到了極點!
她就那麼大大方方地把家裡養著的那隻厲鬼給他看,就像是篤定了他絕無辦法。
沒有出一招卻把他羞辱到了極致。
謝謙那一刻有些迷茫,師父說他是百年難遇的玄學天才,這些年從未如今日這般受挫。
他們所有人從傅家退出去,馮健還幫忙把門關上,傅晚吃死了他們。
謝謙背著桃木劍手執羅盤快步下樓,馮健等人立刻跟進,走到樓下時遇見正好回家的楊振榮和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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