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腿都抖起来,包厢里开着暖风,他后背汗涔涔的透着股阴凉。
方度秋这是什么都知道!
姜平索性不装鹌鹑了,“方总,姜嵘远和你结婚这么久,我们姜家就给嵘远10的家产当做他的嫁妆,我们两家同结秦晋之好,这不是美事一桩嘛,何苦为了这点钱财伤了我们两家人的和气。”
方度秋侧过脸嗤笑:“姜家的财产?姜总贵人多忘事,怕是不记得了,你和霍茵儿结婚前,连工作都没有还是靠霍茵儿给你花钱,你原本就打着吃霍家绝户的注意,没想到霍茵儿婚后就怀孕了,还生了个alpha可以名正言顺地分她遗产,所以你视姜嵘远为眼中刺肉中钉……”
“这些年你和韩淑琳吃的是霍家的,用的是霍家的,这会倒好意思说你姜家的财产了……”
姜平紧握的拳头横搭在膝盖上,“既然方总这么说,那我也不和方总兜圈子了,姜嵘远好歹在我姜家吃喝这么多年,我养大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分我的钱,告诉你门都没有!”
方度秋横眉:“姜总这是要威胁我?”
姜平瞪直了眼死死盯着他:“他愿意拿10的财产当嫁妆我们两家还能相安无事,他要是贪心不足,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恰逢方度秋电话响起,打断两人之间逐渐紧张起来的气氛。方度秋一看时间就知道是姜嵘远放学了,果不其然是他,方度秋原本是打算留下车让小李等他的,转念一想和姜平不知道要掰扯多长时间,倒不如让姜嵘远先和朋友玩一会。
方度秋颔首:“姜总一把年纪还是这么爱说笑,姜总想怎么对我方太太不客气,可以说出来让我听听吗?噢还有,姜总今天带着保镖上门,是有什么想干的事?说出来我们一起商讨一下。”
若不是对面坐着的人是方度秋,姜平早掀桌走人了。谁让好死不死他干的建材行业就指着龙头大哥过活,今天他敢掀了方度秋的桌子,方度秋明天就能掀了他的饭碗。
姜平哽地心口疼,当初要是把姜嵘远干脆利索送给林二爷,哪有今天的烦恼。被林家压着他这辈子都翻不出去天!
姜平站起来哈腰鞠躬,“是我一时气话,方总您别放在心上……”
姜平又开始打感情牌,“嵘远他妈妈去世早,我在他身上可花费了不少心思……”
方度秋打断他的话,“姜总,两年前您端午节去哪了还有印象吗?”
姜平低头回忆,半晌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这……时间久远……”
方度秋提醒他,“慈善晚宴。”
姜平恍然大悟,“噢”了一声,想起来了,“我们全家都去澳洲参加一场慈善晚宴了……”
“姜嵘远也一起去的吗?”
“这是自然。”
“怎么媒体没拍到姜嵘远?”
姜平编了个理由想含糊过去,“这种对外的活动他从来不参加,姜嵘远平时喜欢待在家里不出门,我们给他留了一笔钱他就自己待在国内了……”
姜平还想趁机给方度秋上眼药,“姜嵘远性格阴郁不服管教,我们一走他就跑出去和朋友蹦迪喝酒去了,我们回来才知道他在酒吧里还欠了一笔账,我说他他还顶撞我,这些年我和他妈妈没少在这方面给他填窟窿。”
“不过方总您放心,他和你结婚了自然是要改正的,这方面还要您多包容他,这alpha嘛,难免在外边有几个红颜知己……”
姜平话里话外暗示姜嵘远私生活混乱,小小年纪就开始在外边鬼混。
如果他不清楚姜嵘远的为人,回家势必要因为这几句话和姜嵘远生气……
方度秋突然失去了和姜平磨叽的耐心,这会了还兢兢业业给姜嵘远身上泼脏水。
喝酒,在外边打工的姜嵘远连口水都喝不上。
姜平倒的那杯茶他一口没碰,方度秋捏着杯子,杯口向下倾斜,一整杯水全浇在了桌面上。
方度秋手指松开,杯子掉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碎裂开来。
“这杯茶留着姜总开完庭慢慢喝吧,我就不奉陪了,姜总的保镖以后还是别带出来显眼的好,别让我在阿远身边方圆百里看见姜总。”
“如果下次您再带着人去学校骚扰阿远,打扰他的生活,我保证,你打完官司剩下的那点,你一点都留不下来。”
姜平嗫喏着想挽留方度秋,又因着方度秋的警告气愤不已。
幸好两人谈得时间不长,姜嵘远和小伙伴坐下开了两把游戏就等来了方度秋的电话。
姜嵘远接完电话催两人,“你俩快点死出来,趁度秋哥来之前咱们再来一局。”
康乐带上痛苦面具:“别来了哥,玩你的消消乐去吧!”
姜嵘远恼羞成怒,抢先挖走康乐蛋糕上的草莓,“两个菜鸡!根本带不动老子!!!”
佟濯双眼无神,失去了对蛋糕的热爱,“哥,你落地不捡装备不舔包,骑着摩托车上树然后用摩托把自己炸死,我就是有通天代都带不赢你!”
姜嵘远遗憾地宣布几人的友谊只能暂告一段落。
方度秋过来的速度很快,姜嵘远点开消消乐没戳几下就该撤了。
姜嵘远愉快地背上书包去结账,给自己重新找回了自信,他打游戏虽然确实是菜了那么一丢丢,但是他是有老婆的成功男a,就不和两只单身狗计较了!
姜嵘远蹿上后座挤在方度秋身边,“度秋哥我们去哪玩?!”
方度秋怜爱地摸他狗头,被爹坑成这样还能当个快乐的沙雕,也挺不容易的。
“不是想吃烤肉吗?我订了一家火盆烤肉,晚上去泡温泉,明天我们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