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卿一把将花溪拽到怀里,他这才现为自己仗义执言的小妹身子竟如此孱弱!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花大秧的双眼,他认定这对儿女正是在挑战他这一家之主的权威!
手里长鞭想也不想就挥舞下来!打在空中出“啪”的一声响!
“哥哥!小心!”
花溪慌乱的喊出声,花时卿紧紧抱住花溪,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鞭子打在皮肉上出的沉闷声音随之而来,
花时卿老老实实地被鞭子抽了个满背!
花溪吓坏了,她从小被家里呵护得很好,哪里见过如此惨烈的画面!
抬头望去,花时卿痛苦地闷哼出声,额上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粒。
他紧咬下唇,血色全无,汗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流落!
花大秧早已杀红了眼,丝毫不管这两个“小畜生”的死活!
正要再鞭打几鞭子时,里正叫嚷着疾奔到两个孩子面前,接住了狠厉的鞭子!
“花大秧!你们两口子疯了么!”
里正吃着饭就被花雨拽着到了花大秧家,这会儿功夫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这两个混账东西不听话!我教训他们呢!”
面对里正的质问,两口子丝毫没有愧疚感,反而怒气冲冲。
就好像两人真的在教育孩子。
“我呸!虎毒尚且不食子,我看你分明是想把我们俩给打死!”
花溪脸上遍布泪痕,心疼地看着花时卿。
虽说这哥哥是个大舔狗,可他义无反顾地替自己挨了这顿打!
“不碍事,小溪。”
花溪看到大反派因忍痛而咬破的嘴唇,妖冶的血珠渗出流至下巴处。
她的心更是疼得像蹂躏过的褶皱纸张一般,久久缓不过来。
“里正伯伯,求求你了,帮我跟哥哥与这一家子分户吧!”
花溪眼神哀戚,因着流泪的缘故眼眶通红,
额上还未愈合的伤疤有血珠渗出,里正见状心头一酸。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花溪这孩子如此狼狈,他心里也是不好受。
“什么!你个小兔崽子,你要造反啊!”
向来软弱无能的吴氏此时也站了出来。
这要是分了家,谁来做这些又脏又累的活计?
她那狠毒的婆母往后使唤谁?她不能就这样把这两个赔钱货分出去!
“里正,我们兄妹两人的处境您也看到了,
这对黑心的夫妇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里正您也不想闹出人命来吧?”
这话确实说到了里正心里,主要是他家中长子刚进入镇上的学堂读书。
身为一村之长,如果治理村子得当,会有三两银子的月例。
这样长子读书穿衣的钱就有了,雇花朝那丫头的钱也有了。
他犹豫片刻,“时卿小溪,我知道你们两个孩子受苦了,
只是这分户并非一件容易事,我还需要跟你奶奶商量一番。”
花溪这是真害怕了,听到此话扶着花时卿胳膊的手攥得更紧了。
疼得冷汗直冒的花时卿顿时感受到花溪的无助,硬撑着开了口。……
疼得冷汗直冒的花时卿顿时感受到花溪的无助,硬撑着开了口。
“放心吧,里正,我自有法子让他们同意。”
*
里正走后,花时卿和花溪在那对夫妇怨毒的眼神中出了院子。
“哥哥,我先带你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