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略带疑惑地报了意大利的时间。
“Butherboyfriendisgoingtosleep!”他的英语都快带出上海口音了,“Withshe!”
苏择怒而挂之电话,我瞳孔地震。
震惊之余,我指了指手机屏幕,“你要不要看看你对谁讲了什么?”
通话栏赫然一排:乔瑟-21研A组油画导师。
苏择:?
沉默。
还是沉默。
苏择的气势瞬间渣也不剩,可怜巴巴地把电话还给我,又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不然你说你手机被偷了?”
我:……
第二天从他家离开,我拎了俩柚子拜访我母上大人,开门的却是洛洛。
“小纵来啦,哎呀,这么客气干嘛,就当是自己家哈。”
“我去你的。”我踢掉高跟鞋,朝厨房扬声,“妈,我回来了!”
厨房隔得远,估计没听清,听清是我也不可能这么温柔,“哎呀,洛洛,你喜欢的汤还得一会儿呢,不然你先吃桌上的零食,许纵寄来的。”
……
我妈如沐春风地出来,和我撞个正着。
她自带社牛体质,毫不尴尬,甚至还催问我,“阿律的事情解决没有?那个女孩子怎么说?”
洛洛终于说了句人话,替我解围。饭桌上我妈又自以为顺口其实特别刻意地提起我的年龄和婚事,顺便说谌律妈妈特别喜欢我,而且两家知根交底……我有些不是滋味。
回国后见了每个朋友,甚至于我早早独身的爹,唯独没有单独见谌律。他不提,我不说,这段关系仿佛在无形中变得微妙。
洛洛哄好了我妈,拉我进卧室锁了门,刚刚的笑脸瞬间收起。
“你之前不是让我问问,那段爆火的视频怎么回事吗?”
“正好今天我组员跟我讲八卦,更巧的是聊着聊着,我发现她老公就在蒋娉婷所在的‘鸣跃’。”
我说,“这有啥稀奇的?咱们这儿传媒公司的巨头也就那几家。”
洛洛冷笑一声,“同在一个公司不稀奇,宣称自己是鸣跃新星,却查无此人才稀奇。”
“什么?”
“她老公人事部的,非常肯定,鸣跃压根没有‘蒋娉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