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送给萧问水的报告中,自以为聪明地把这件事情给包装过了。
他告诉萧问水大哥哥,我觉得我好像退步了耶,不过我会加油的。
而萧问水收到的医生的版本则是云秋各项功能恢复得都很好,但是他很明显不想再换一个学校了,今天他故意做错事情,好让我们以为他还没学好,实际上并非如此。
云秋睡前收到了消息。
萧明天起给你派高中课程老师来,除了打工课和体育课以外,其他的课不用学了。就当做提前适应,下个星期你要转学了。
云秋马上不高兴了,他连了好多条,问萧问水“为什么可是我还没有学好,我不能去别的学校的”
萧问水却没再回复他了。
云秋有点难过,还有一点无所适从。无论他怎样撒娇泼皮耍赖,大人们永远是这样冷酷无情。世界上唯独他的家长和别的家长不一样,云秋自己在学校里看到,有人二三十岁了尚且还是出行有爸爸妈妈陪伴的宝贝,而他只有无休止的课程。
他开始给萧问水打电话,可是拨了好几个,萧问水都没有接。他要打视频电话,也被挂断了。
云秋有点迷茫。
萧问水不接电话,他的小心脏好像突然悬空了,被遥不可及的某种东西轻轻吊了起来,这种感觉以前没有过,也没有对别人有过。
这种奇怪的感觉充斥了云秋的全身,他开始找医生和萧寻秋帮忙“哥哥,医生,请你们跟大哥哥说一下我给他打电话了。”
医生就安慰他“好,知道了小秋,我们会跟先生说的。先生肯定是在忙,你先做你的事情吧。”
云秋相信了,就乖乖睡了。
这一觉里他梦见了萧问水,和昨天一样,睡梦里的萧问水正在陪他跑步,一圈一圈地,比他快,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他在梦里觉得有点快乐,因为看到萧问水在前面等他,温柔地对他笑着,梦里是甜甜美美的信息素味道,像草莓冰淇淋,让人有点上瘾。
第二天,云秋又给萧问水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萧问水都没有接。云秋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了,他刚有点企盼地叫了一声“大哥哥”就听见另一头并不是萧问水的声音,而是萧问水助理的声音。
“小少爷吗先生在看病呢,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等先生有空了,我告诉先生回复你好不好”
云秋懵懵懂懂地“哦”了一声,突然抓到了助理话中的一个重点“大哥哥生病了吗”
“是的,好像是说有点烧,应该没多大问题,小云秋,你不用担心,有事情就找二少爷和医生,好不好”助理在那边说。
云秋说“好。”
可是电话挂断了,蔓延在云秋心里那样陌生紧张的悸动却并未消散。
新的补课老师听说已经来了,下午就来教他高一课程,云秋不想去上课,又想去看看萧问水。这两个想法彼此不矛盾,也没有轻重缓急的分别,很快,云秋从宿舍走出去,路过一个药店的时候,他突然打定了主意。
云秋走进去,捏着id卡,小声告诉自助机器人“我要治烧的药。”
自助机器人问他是什么类型的烧,又是由什么引起的烧,云秋自己说不上来,只好买走了全部的非处方药。购物袋里装上了一大堆,好在提起来不算困难,就是勒得手指有点痛。
云秋觉得自己的心情明媚了起来。
他要逃课。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