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舔着,还拿眼睛示意东方不败,眼中情意绵绵,好似自己舔的不是自己的胳膊,而是眼前的人一般。
东方不败也有这种感觉,只觉的又恶心,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浮气躁,浑身不对劲,好似刚才喝下的那些鲜血在翻涌一般,让他身体发热。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干脆斜过脸去,冷冷的道:“你该死!”
“我是该死,可是我却放心不下你。”西门庆定定看着东方不败,将一句普通的话说了个生死缠绵。
东方不败只觉的烦躁不已,这种莫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那种未知的感觉让他心发慌,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的人才好,可是偏偏,他还需要这人的鲜血,根本杀不得他。
他在那里恼恨,西门庆却知道自己这一席话终于成功了。
既然成功了,他就要继续攻城略地。想要挪动身体,却发现身体失血过多,他晃了晃头,然后用手撑住床铺,装作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等着看东方不败的反应。
东方不败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狼心狗肺的,自己救了他,又被他喝血喝去半条命,一点都不带感激自己的。西门庆心里暗骂,身体却装作绵软的倒在了床铺上,正倒在东方不败的身边,张着嘴,好似喘不过气来似的喘着气,眼珠往上翻,一副快要昏迷的样子。
东方不败有些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滚下去!”
“我,我也,想。可是,我这,身体,实在是动不了了。”西门庆断断续续的道。
东方不败那好看的长眉凝结在一起,一副即将爆发的样子。
西门庆见状,干脆闭上了眼,放缓了呼吸,装作昏迷的样子。
他这手装昏迷的手段,完全是跟自家老爹斗智斗勇学来的。
西门达虽然疼爱儿子,却一直怕儿子走上歪路,所以在教育他上面,一点情面也不讲。偏偏西门庆就爱做那些西门达看不上的事,所以一顿炒肉就免不了了。
西门庆小时候鬼点子就很多了,他抓住父亲疼爱自己这点,学会了这招装晕,来博得父亲的同情。而随着装晕次数变多,他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保管父亲就是叫来大夫,都看不出他是装的。
也是因为这,西门达一直以为自己儿子是个弱不禁风的,这才一直给他吃药膳,期望他的身体能好一点。可惜,西门庆本来就是装的,所以吃再多药膳,还是没用。
等到西门庆懂事了,就不再用这招了,却没想到今天又派上了用场。
东方不败要是武功还在,自然能发现西门庆的异常,可是他现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哪里分辨的出西门庆是不是装的,只以为是自己吸的太狠了,西门庆才会这样。
“没用的东西!”东方不败低叱了一声,想要抬脚将西门庆踹下床去,却一眼看见了他胳膊上那狰狞的伤口,又想到刚才的种种,最后,他的脚也没落下去,只是往旁边移了移,开始练功。
西门庆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均匀了,稍稍挑起了一个眼角看向旁边,发现那人正好似一个道士一般端坐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想了一下要不要再往那边挪挪,但又一想不能逼的太紧,今天已经算是进展很大了,如果逼急了,反而不美,便没有挪动。
他失血过多,心头的事一放下,倒真的睡了起来,而且睡的很香甜。
等到他睡醒,已经是下午时分,而东方不败还维持着他睡前的姿势,不禁抿了抿嘴,这人这是干什么,难道还要修炼成仙不成?心中虽然不解,他却没有去打扰东方不败,而是叫来平安吩咐准备晚饭。
他就知道不可能这么快回去,所以跟他爹说了要在玉皇庙多住几日,跟观主好好学习一下,而他爹也难得的同意了,如今,正刚好。
晚饭的时候,他叫东方不败一起吃,不着痕迹的表示了一下自己是多么用心的准备了这鸡汤。
吃完晚饭,要休息,他叫平安准备了洗澡水。发现东方不败好似有些不方便,他主动提出要帮他洗澡,得到东方不败的冷眼两个。不过他自有应对之策,蒙了自己的双眼,手上又裹了汗巾,这才给东方不败擦身。
不过,他既然看不见,自然免不了摸到一些不该摸的地方,最后再东方不败的怒火中,他讪笑着拿下了眼上的布,一边饱眼福,一边给东方不败擦身。
洗漱过后,他被要求去别的地方休息的时候,立刻体力不支的晕倒了,在晕倒前一刻,他还拽着东方不败的手道,“晚上凉,别忘了盖被子。”说完,他就人事不知了。
东方不败叫平安来带西门庆走,可是平安不知道去了哪里,最后,他不得不妥协跟西门庆睡在了一张床上。
等东方不败一睡熟,西门庆立刻睁开了眼,双眼灿若寒星,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睡意。瞄了一眼东方不败,他小心的把人搂在自己怀里,瞬间冷香满怀,不由的满意的勾起了嘴角。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个人习惯自己的存在,现在看来,还不错。
作为猎人,最快乐的事情不是收获,而是看着猎物一步步的陷入陷阱而不自知。
☆、
之后几天西门庆刻意表现,东方不败待他到是有了几分不同,起码不在他碰他的时候好似装了雷达一样躲开了。
而有了西门庆的这些鲜血为引,东方不败修复了一些经脉,虽然不能立刻恢复武功,但也变的能自己行动了,倒是让西门庆哀怨不已,到手的嫩豆腐就没有了。
感觉到他的目光,东方不败别过脸去,没理他,只是嘴角稍稍勾起了一些,显露出主人此时的好心情,不过也很快就平了下去,又恢复成那副冷漠的样子。
西门庆此时很想留下来一鼓作气,可是奈何从家里出来已经好几天了,再不回去,估计又是一顿炒肉,便细细的跟东方不败说了好久,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跟平安说,直到东方不败有些不耐烦了,他这才坐上马车回家。
刚一进城门,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马车里是西门兄吗?”
西门庆脑中立刻想起了一个人,掀开车帘儿,见外面站了一个身穿蓝袍,满脸嬉笑的青年,不由得笑道,“这么巧?”
这青年姓应,名伯爵,是绸缎庄应员外的二儿子,只可惜家道中落,便专门在本司三院跑腿帮杂,跟西门庆最是要好。
应伯爵听西门庆问,装作委屈的道:“哪是巧,这两天我一直在找西门兄,一直见不到人,没办法,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我前几天被我老爹派去乡下收药材了,你哪能找得到我。”西门庆却没说这几天自己在做什么。
“怪不得。”应伯爵也不揭破,一拍脑门儿,做恍然大悟状。
“怎么,有事儿?”西门庆问道。
“后天就是初三,是咱们兄弟会的会期,这次该你主持,我当然要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