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从外边看不出来。
在他正式上班的前一天林月清才挤出时间来。
“闻泽哥明天就打算穿这套衣服?”
林月清似乎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用自己丰富的打工经验嘱咐着穆闻泽需要注意的情况。
穆闻泽正懒懒散散地靠在沙上看电视,之前脏了的布艺沙被房东搬走,换成了皮质沙。
电视上播放的《猫和老鼠》,他最近对这类动画片情有独钟。
穆闻泽没把眼神从电视上分给屋子里的第二个人,只“嗯”了声。
他身上穿的依然是那件工字背心,林月清怀疑他是直接在批市场买的一打这种类型的衣服。
布料劣质且滑,薄的近乎半透明。
穿在身上的时候紧贴着身体,走动的时候衣服一晃一晃的,能看出起伏的肌肉线条和收窄的腰线来。
胸前的位置在布料上撑出了两个小凸起,衣服边沿被他时不时换的意识弄得往上卷了起来,露出截冷白柔韧的腰,往下的人鱼线好险被收进裤腰中了。
这个样子给人做秘书。
怎么看都不像正经样子。
林月清移开视线,声音有些低:“闻泽哥,我能看看你的衣柜吗?”
穆闻泽又“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他随意。
穆闻泽的衣柜里夏季衣服除了一堆仿佛复制粘贴的工字T和工装裤外,还有几件花里胡哨的T恤,这一件写着“全村的希望”,那一件印着“唯吾独尊”,一件像样的衬衫都找不出来。
林月清帮他都叠起来整理好衣柜,收拾好后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弯着唇角。
他准备出去带闻泽哥买几件衣服,刚迈出一步忽然看到了床脚边的地上堆着的东西。
林月清过去捡了起来,是一件皱巴巴的背心。
应该是闻泽哥昨天脱下来的,然后掉到了角落没有被现。
很滑很薄的布料,紧紧攥在手里的话体积不算大。
鬼使神差的,他轻轻低头嗅了一下。
沾的有酒味,但其中还夹杂着很轻很浅的冷香,和衣柜里的其他衣服一样,洗一遍就能消散,只留下洗衣粉味。
林月清在屋里站了半天,突然从衣柜里又取出件衣服来揉皱,放到了刚刚捡起来的位置。
只是帮闻泽哥洗一下衣服。
他对自己说。
林月清把那件衣服放到了自己的房间,出门如无其事地扬起笑拉着闻泽哥出去买衣服。
心脏在胸腔内怦怦做跳。
前几天被穆闻泽收拾了一顿的王姓富二代在医院里憋了几天后就绑着绷带跑出来了。
他实在忍受不了那两个老家伙在自己耳边嘱咐什么该惹不该惹的人了,磨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只有一个主旨是:这里不是原来的地方了,要老实点儿,不是咱说的算,做事情要给自己留一线等等等等之类的。
虽然说他前几天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但小弟们也不敢得罪他,被刁难了几次等他气顺了后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