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温度和往常不一样,之前的一周多谢松亭每天和他待在一起,自然知道他这是情热还没过去。
赶上下班高峰,车堵在路上不动。
席必思握住他的手紧了紧,在一片霓虹灯中偏头看他:“我那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变态,本来就情期了,不想你难受。”
谢松亭:“还行。”
“什么叫还行?”
“就是你可以……”谢松亭眨了眨眼,“再过分点。”
“……”
“不是现在!这……唔,这还在高架上呢!”
“车都堵死了让我亲两口怎么了?这路况起码半小时咱动不了!惹我还不让我……”
谢松亭又笑又躲地被他按在车窗上亲,被亲得满脸通红耳朵烫,交错的呼吸里全是热气,又暖又痒地麻。
那人的手掐着他腰往里摸,磨了他嘴唇两下,最终却理智地停下了,说:“你就气我吧。”
谢松亭奇道:“我怎么气你了,你那尖牙都快把我嘴啃破了,我不也没二话么?”
“等回家的,等回家我咬得你满身牙印。”
席必思恨恨地坐回去,拉他的围巾挡住腿。
谢松亭从副驾靠过来笑:“别那么宝贝我,含嘴里怕化了形容你都是轻的。”
席必思空出一只手摸他头。
他不接话。
他本来没打算那么快,要不是情期,估计现在俩人还卡在一天亲几回的纯情阶段。现在猛地往外大跨一步,他怕谢松亭感觉不合适。
虽然蚕丝给了谢松亭一副好身体,但累也是真累。
他怕谢松亭不舒服。
谢松亭像能看出他想什么似的,说:“我惦记你很久了。”
他垂着眼,手指尖在车门上轻敲:“没觉得你哪不好,感觉不好我会说的。”
“谢松亭。”
“嗯。”
“我现在特想去雍和宫再拜拜,之前去拜过姻缘,没想到忒灵。”
谢松亭笑得缩成一团,说:“好多神仙不是比雍和宫年纪还大吗,怎么不见你拜山海里那些。”
“都是活的,互相认识,拜着有点儿……奇怪。”
谢松亭又笑。
车流缓缓动了。
他调了一下椅背,向后微微靠住,在将近年关里向前回想。
一个月前,他还觉得席必思肯定会离开他,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而已。
可没想到短短几周,生活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