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森插口:“看吧!果然!完全看不出来你生病了嘛!只有这种时候。”
“对了,小土屋,你的父母还没来吗?”一旁的天童问。
土屋:“……你们为什么对我的父母这么执着,刚才钢教练也是。”
“这种关乎身体健康的问题当然很需要监护人在场啊,你还是我们这里最小的,受伤的还是你。”天童长叹口气,用掌根抵住眼头,“感觉好愧疚……刚刚赤苇君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的皮肤剥掉扔进巧克力酱罐子里……”
土屋:“!什么?他以前明明很温柔的啊?!”
仍停留在网球大赛的土屋难以想象记忆中最温柔最理性最好相处的赤苇佑居然能把人用眼神剥开。
那是什么眼神,比刀子还可怕吗?
从门板穿出来的苹果缓缓降临在土屋脸边:[感觉对方不会善罢罢休了,医生把你的情况说的很恐怖。]
[善罢罢休是什么意思?]
[就是今天见不到你父母绝不放你回家的意思。]
[有那么严重吗?]
[医生说的是那么严重,因为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有限,你现在的疾病展情况只是被我停滞,并不是真正好转,只是将疾病和身体素质区分成了互不影响的两部分而已。]
说到这点,土屋也比较关心:[不能直接复原吗?就是,康复成正常人的水平,能跑能跳copy博尔特的那种?]
苹果冷漠道:[哪有那种好事,我要是有这种能耐直接自己化成人型打爆他们了,何必要经过你这个中间宿主呢?]
土屋‘啧’了一声。
他转头观察了一下局势,基本上所有外校的前辈都回到了现场,肌肉分析和病例分析在远离a栋的c楼,由赤苇佑和井闼山的网球教练和两个罪魁祸一起去取检查报告(这就是日本综合医院的弊病,所有检查报告一定要去对应的科室打印,而不能直接智能化在一张屏幕上下载,或是通过传真信),现在牛岛和天童在他左后方,前方是古森,佐久早在右上方,右侧通往大厅楼梯的路可以直接跑,但是以佐久早的反应力,一定会瞬间抓住他,然后叫来排球教练,指责他这种逃避报告结果的行为可能酿成大祸,最后像来医院时的严苛程度押送他。
逃跑不能。
啧。
苹果缓缓落下来:[说起来,虽然现实世界只过了一年,但是轮回这么几十年也没见过你的父母,听你说过,他们在国外,怎么,这种情况打电话,叫不来他们吗?]
[不是叫不叫的来的问题。]土屋回复,[从我检查出遗传病开始,他们两个就选择放弃我,去国外开始他们的崭新人生,而并不将我视为他们未来的继承人了,不出意外的话,之前几次轮回,后期他们给我打电话来,就是要通知我我有个弟弟或是妹妹诸如此类的消息了。]
苹果听着义愤填膺起来:[怎么这样!你应该告诉我,我去给他们下绊子!]
土屋倒是已经冷静了,主要是过去了太多年,第一次轮回答应苹果时那种无论生什么都要健康起来的心情已经被后来的胜负心冲击的很淡了,虽然两者是殊途同归的关系,但到底,父母对已经在心理层面是中年大叔的他没有概念了。
苹果又转回话题:[不过,你要把理由告诉他们吗……?]
以苹果对土屋的理解,他才不是会把伤口暴露给别人的类型。
[才不说。]土屋厌烦地摸了摸右眼,[事情搞成这样已经很让我不适了,再被他们安慰一通,我会就地升天的,直接入土为安算了。]
苹果这时很有义气地说:[我来替你解决。]
土屋:“什么?”
苹果在土屋眼睛上飘了飘:[刚刚我和你说的你要听进心里去呀,我说我直接化成人型。]
土屋:[你不是否定句吗?你说你不如直接化成人型上赛场比赛,主旨句是鄙视我的异想天开,我的阅读理解是满分,国文一向是拿手科目。]
这时,身后的科室门开了,井闼山的排球教练穿一身黑,他进去时只有几张检查报告,出来时手里却多了一堆白纸,上面用蝇头小字写了一堆密密麻麻的,看着土屋的眼神很微妙,严肃中带着一抹沉凝,这眼神叫原本聊谈一些事情的天童和古森同时安静下来。
“你的家长,手机号码告诉我。”
井闼山排球教练抽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