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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穎浩顧不上回答他，一走出辦公室就衝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急急忙忙地翻找起桌子上的人事資料。

一邊快瀏覽上面的照片，抓住腦海中模糊的男人影子，終於，他的視線定格在手上的那份資料上。

剛才的查找觸發了自己的記憶，所以才會有了那個夢。

此時，袁瀟天從身後走了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段穎浩抓住那份資料，想說自己終於知道那個間諜是誰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剎住了。

袁瀟天沒有上一世的記憶，他怎麼解釋自己的推測？

而且他也只是懷疑，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或許他的推測是錯的。

想到這，他冷靜了下來，說道：「沒事。」

袁瀟天的視線移到他手上的資料上，拿了過來，說道：「你懷疑是他？」

「這些員工都不是剛入職的人，為什麼之前沒泄密，偏偏這個時候泄密？」段穎浩繼續說道：「現在方天發展穩定，不存在破產的可能，對方應該不是以此來跳槽。」

袁瀟天說道：「那就是對方給了他不少好處，讓他鋌而走險。」

段穎浩想起夢裡的情形，灰夾克顯然是在跟蹤監視袁瀟天，他問道：「你跟對家除了競爭關係之外，還有私人恩怨嗎？」

袁瀟天搖了搖頭，「沒有。」

如果沒有，那就沒有必要一直監視他了，應該不是給了他好處。

段穎浩說道：「那我再想想吧。」

最重要的還是找出對方泄密的證據。

不過也算有意外的收穫，最起碼確定了嫌疑人。

袁瀟天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已經十點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你還要繼續加班？」

「嗯。」

段穎浩覺得沒有勸阻他的必要，畢竟袁瀟天都是成人了，做事自有分寸。

可能是夜晚的燈光格外旖旎，也可能是之前的親熱還讓他的身體蠢蠢欲動，段穎浩在走之前親了他臉一下，貼在他耳邊說道：「漫漫長夜，給你點動力。」

袁瀟天的眼裡多了一絲笑意，禮尚往來地在他嘴上吮了一口，低聲說道：「確實有動力了。」

段穎浩從寫字樓里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了人事檔案登記的地址。

住處是一處老舊的小區，連個保安也沒有，進出暢通無阻。

段穎浩進了單元樓，對方在三樓，他不確定自己心血來潮有什麼收貨，但是總是想來看一看。

萬一呢，功夫不負有心人，上天回給了他額外的收穫。

正在這時，下面的樓梯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對方應該是在打電話，說得是：「小袁總，我剛才出去了一趟，馬上到家了……」

段穎浩的神經一下繃緊了，經過三樓的時候沒有停，同時他打開手機錄音鍵，快地上了四樓，然後豎起耳朵。

「……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袁瀟天打算自己優化系統，對，他什麼人也沒找……這個，小袁總，這個難度太大了，我本來也沒什麼權限，平時都沒資格上二十三層……好的，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