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来看她一眼。
知道自己问错了问题,她梗了一下。
他大度地又给了她两分钟。
沉默到最后一秒。
她说:“对不起。”
“上次我”
他打断她:“温白然。”
她一顿,“嗯?”
宋叙转过身,面对着她。
他的脸在夜的暗里洁白太过,有种冷血的诡异,“你不需要道歉。”
她怔了怔。
“上次那些话里,你有一句说对了。”
“你不是最特别的那个。”
他眼睫抬起来,冷淡的睥睨。
“你伤不到我。”
宋叙取下门口的外套,顺便拿走了一把伞。
“下次还你。”
他走了。
温白然另一半酒也醒了。
大门自动落锁的机械音在夜半时分听来有些渗人。
她在原地站了不知多久,冷到手都麻了,才到厨房里去关窗。
下雨了。
秋雨在路灯的光圈下银丝一样坠。
楼下空无一人。
走出来,路过餐桌。
长红色翅膀的小飞马不知何时被人放在这儿的。
她呆呆看着它,顿了顿。
上楼。
打开衣橱。
最里面那个特别打造的各层已经空了。
周凛最后一次来这里,第二天她就把那条银色鎏光的裙子打包寄到了金湖府。
不知道他是扔了还是送人了。
她困了。
坐下来,用毯子连腿一起裹住。
下巴搁在膝盖上,对着衣橱坐到天亮。
周一上班。
一切如常。
早会宋叙和向隼都参加了。
会议室不够大,人多坐着有些拥挤。
温白然来得晚,只剩宋叙手边的位置。
她环视一圈,没有其他空位了,抬脚过去。
路过乔伊,她使眼色让她就在这儿跟自己挤挤。
宋叙今天不对劲,大概是吃错药了。
虽然没什么具体表现,但她就是觉得今天得夹着尾巴做人才行。
温白然没看懂她的暗示,径直拉开椅子坐下。
宋叙在公司里的形象和之前一样深入人心。
他不吭声,没人敢说话;他皱眉,所有人都发抖。在公司里,除了向隼和宋叙本就是好友,可以不受他影响外,只有温白然和乔伊是从上个公司跟着他一起过来的。
她们熟悉他的作风,也知道怎么在他手下生存。
大家都指着她们的反应来调整自己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