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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現在…

6彌道：「青年一輩中，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難得聽到6彌對自己的誇獎，而且評價還如此之高，秦顧誇張地「哇」了一聲，果不其然又被瞪了一眼。

只可惜，他雖感激6彌的認可，卻早有讓賢之心。

秦顧試探著問道：「舅舅以為，小允如何？」

他都已經可以私下裡纏著6彌叫舅舅了，季允和6彌之間的關係卻沒見半點緩和，甚至有隨著季允年歲漸長，越來越不對付的趨勢。

這也難怪，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季允和6彌的性格中相似之處許多，兩人相互看不順眼也是正常。

但仙盟少主的遴選，需要仙盟諸司掌教共同認可才行。

秦顧一邊親昵地叫6彌舅舅，一邊更親昵地稱呼季允，可謂一碗水端平，深諳中庸之道。

可惜6彌不吃這一套：「天賦倒是極高，然而性格太暴戾，仙盟盟主不是戰鬥力高就能勝任。」

…暴戾？

秦顧的表情變了變：不就是平時沒什麼表情嗎，至於說人家暴戾麼？他家小允明明就很黏人。

「不信？」6彌端詳著他的神色，語氣幾分揶揄，「岳中村邪祟作惡，記得麼？」

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秦顧倒還記得，說是村中出生的嬰兒大多畸形殘疾，懷疑邪祟作亂，他讓季允帶人過去，後來查明是這個村莊有祭祀孩童的陋習，在最近一次祭祀上出了差錯，這才被鎮壓不住的怨靈報復。

秦顧點頭：「印象里，冤死的童男童女得到度後送入輪迴…」

6彌突然笑了：「不錯，但你知道是如何度的麼？」

秦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便聽6彌道：「季允當著怨靈的面，把當時村莊裡的祭司、村長…能與祭祀扯上關係的人，都打了個半死。」

「…」秦顧吞咽了一下，季允回來復命時他也沒有追問，如今才得知細節。

但修士是不能對凡人出手的，當時季允並沒有被追究責任，莫非是…

6彌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他沒有用靈力，是用拳頭打的。」

又輕飄飄地補充：「從那以後，他就有了一個美稱——冷麵閻王。」

秦顧：…

到底美在哪裡？

秦顧汗如雨下，替季允找補：「閻王…也太誇張了，但若換做是我，恐怕也忍不住要教訓對這些愚昧之人。」

6彌「呵」了一聲：「仙盟律令自會懲罰他們，需要你們出什麼手？他稱得上閻王的事不止這一樁，你回去可以好好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