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你一向与他交好,可知他与宋家有什么关联?”
温周懒懒半睁着眼皮,很是困惑。
“宋家?哪个宋家?”
“京城中有这户人家吗?倒是不曾耳闻。”
温安蹙眉,“不是京城官宦,是杏花村的那户,予父亲有救命之恩的宋家。”
“哦—”
“那不是哥哥你的岳家吗?余修他……”
温周戛然而止,旋即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温安。
“余修与宋家?”
“什么意思?莫不是那浑小子动了未来嫂子的主意?”
“那不长眼的东西,绿帽子戴我温家头上了,大哥,你等着,我就去收拾他,非给他屎打出来不可…”
温安一张脸,黑的青,浑身透着森森冷气。
若非见温周走路虚浮,晓他还未醒酒,定要教训他一顿不可。
“站住!”
“你胡言乱语什么,不嫌丢人。”
温周气呼呼的大手一挥。
“我晓得大哥重颜面,怕丢人,你放心,这口气,弟弟替你出了。”
“那狗东西敢动我嫂子的主意,我定收拾的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他捋了袖子,一副要去拼命的样子,就往外冲。
若是让他这么去闹上一场,温国公府与温安的脸面,无异于被扔在地上碾踩。
温安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立即吩咐门口的江护打晕温周,送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只是他也不免猜疑,莫非余修与那女人,当真有何见不得人的私情。
毕竟无缘无故,余修又是那来者不拒,风流不羁的,为何会替她出头。
想到那女人对他暗戳戳的辱骂,温安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她以为有了余修这靠山,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或宋家退婚,本就是她与余修先一步有了苟且。
温安越想,脸色就越是难看,连同案上宣纸都被他攥成了废纸。
如玉温润的脸庞,陡生起浓浓寒气。
即便他瞧不上那女人,可这事关男人尊严。
“水性杨花的贱人!”
一面与他定了亲,竟还敢勾引别的男人。
即便是摆设,他也绝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做他名义上的正妻。
他温安,怎可能做那绿头王八。
他立即去寻了温国公,将事情挑明。
温国公听闻后,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随即脸色青。
“可是当真?你确定那宋家女与余家的浑帐有私情?”
“八九不离十。”
温安铁青着脸。
“前日孩儿亲耳听那府尹所言,那宋家子确是余修派人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