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抬手,五指攥紧胸口,眼底挣扎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可在一个瞬间,她看见了窗外射入阳光,看见尘埃在光束中飞舞,那么自由自在。。。。。。
不防胸口的灼热直逼喉咙口。
她侧过身子,狼狈不堪的趴在床侧。
看着鲜红的血从口中喷出,口腔中的血腥味令她作呕。
她浑身止不住的冷。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彻底溜走了。
她仰面倒下,绝望阖目。
或许,连老天爷也要收了她去。
她又何必继续苟活。
两日后,锦鸢已经病得起不了身。
袁大夫喂了她护心丸,可护心丸只能护心,人若心死,护心也无用。姚嬷嬷请来名医堂的大夫,大夫也摇头连连叹息,拱手说抱歉二字。
锦鸢躺在床上。
呼吸孱弱。
她知自己大限已至。
但这一刻她却觉得这般轻松,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看着姚嬷嬷不放弃她,转身去唤人,命人去请大公子回来,还要去主院告知娘娘,请太医来。
锦鸢抬手,吃力的抚过肚子。
府中的孩子已经动的十分微弱。
她干涸的眼眶里,已经流不出眼泪。
也罢。
也罢…
他从未期盼你的降生。
是娘亲懦弱…实在撑不下去了…
这一辈子…短短二十余年,她过得…太累…太累了…
眼前闪过无数光影。
竟是她这一辈子的缩影。
她看着自己长大,看着自己进入国公府,看着乘坐着一顶小轿进入清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