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她沉思一番后,终于将执掌了几十年的中馈交给了三夫人。
虽然偏心二房,但那蠢笨的二儿媳至今还在祠堂内,又惹出这大祸事,差点连累侯府名声,老夫人想着就来气。
正揉着额角时,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原来是三夫人来了,神色有些欲言又止,旁边还带着个婆子。
“母亲,儿媳来是有事要告知您。”
尽管老夫人说要将中馈交给她,但一直迟迟没有派人送来钥匙,三夫人知道婆母一时是舍不得放手的。
故她来的时候,不想婆母误会自己是来催她拿钥匙的。
这执掌中馈的破事,她才不想管呢。
果然,老夫人就是以为她是来催钥匙的,脸色有些不耐:
“又有何事?”
三夫人暗自翻了个白眼,退后一步让那婆子讲。
老夫人瞧了几眼,才现这是二房那边的婆子,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便问:
“这到底是出了何事?”
那婆子跪了下来,流着泪哑声道:“老夫人,四小姐她,她走了!”
“什,什么!”老夫人大惊,顿时瞪圆了眼,满脸不敢置信:“珠儿走了?何时的事?”
婆子摸着泪应道:“四小姐急症缠身多日,方才去了。”
病死的?
老夫人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因偏心二房,她同二房的这孙女格外亲近些,当时听说珠儿生病,她还细细叮嘱,要请最好的大夫去瞧。
这才没过几日,珠儿竟然就走了!
未出嫁的女子不得葬入祖坟,苏家只好给苏兴珠寻了块风水宝地,匆匆下葬。
老夫人这一病,算是彻底起不来了,只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听到女儿走了的消息,二夫人悲痛欲绝,闹着从祠堂内跑了出来,听闻在苏兴珠房中呆了整整一日后,才出房操办丧仪。
这事传到西苑时,苏檀正跟随夜蝉学着基本功夫。
擦了汗后,她笑了笑。
若不是知晓苏兴珠好好在宫里做着贵人,苏檀还差点儿就信了。
不过这么高明的法子,陈氏那样蠢笨的脑子可想不出来,看来是另有人策划的。
只是不知宫里那位愉良人,在知晓自己已经“死了”后,会不会恐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