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焱觉得这是个极其可笑的问题,“宋晚婉,你觉得自已值得被信任么?”
“可是,明明之前对我好的人是你啊……”是他拯救她于水火,是他给了她回国安身立命的机会,明明过去的三个月,他对她也有过温柔的一面……
宋晚婉不甘心就这样置之于死地。
盛焱迈着长腿走了过来,“三个月,就算收留一只流浪狗它都会对我摇尾感激,而你宋晚婉,三个月,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向我坦白!可你做了什么?!尽想的就是如何取代周若初成为盛太太吗?!”
这个男人温柔的时候是真温柔,哪怕冷漠也从未对她如此刻薄。
可是此刻,他一句话,直接扯掉了她身上唯一的遮羞布。
“阿焱……”
“如果你不是当初那件事的目击证人,你觉得你会享受到这些优待吗?!”
她于盛焱而言除了三年前的事情对他有用而外,唯一的作用,也只有用来回应若初与谢南洲之间不清不楚关系的工具人而已。
宋晚婉咬着嘴唇,硬是不肯屈服开口说出当年的真相。
盛焱一个眼神的会意,两个壮汉保镖直接将那个清瘦的男人用力往前一推,推至宋晚婉面前。
反正如今,他与若初已经走到了死局,真相于他而言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相比于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此时的盛焱甚至更期待一场狗咬狗的对峙,才能消磨他心中一直隐忍的怒意。
他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堂而皇之地将我盛焱玩弄于股掌之间。宋晚婉,像你这样有头无脑的人,我该怎么惩罚你才能泄恨呢?!”
“说!”保镖呵斥鸭舌帽男子。
宋晚婉用请求的眼神看向对方,对方脸上、额角、唇边都是被殴打留下的痕迹。
男人心虚低头避开她的眼神。
在盛焱彻底动怒之前,男人艰难开口,“三年前,在烂尾楼与如许发生关系的人是我,她怀的那个孩子也是我的……”
宋晚婉比想象的镇定,只是垂在身侧的手还是握紧了起来。
男人继续说:“那时,如许说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什么都比我好。她要跟我分手!”
“我不甘心啊!我和她同是孤儿院出生,十几岁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为了供她读书,我初中未毕业就出来工作,送过快递、干过工地,挣的所有的钱都花在了她身上。好不容易她就要大学毕业,我们就可以结婚永远在一起了,她却突然告诉我,说我这样的人配不上她……后来她干脆躲着我不肯见我!就想这样一句话将我摆脱!”
回忆当初,男人几度哽咽。
盛焱依旧不动声色。
“继续说下去!”保镖粗鲁地催促道。
男人深吸一口气,“当时我真的气不过,我不甘心!所以,我以最后一次谈谈为由终于约到了她……”
“我们约在我们附近工地一个停工的烂尾楼里。我当时鬼迷心窍了,觉得自已付出了那么多,总该有点回报。于是……我强行与她发生了关系!”
宋晚婉的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盛焱不屑地瞧着狼狈不堪的宋晚婉,冷哼,“所以,他才是那日与你发生关系的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