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凌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
待自己离开了之后,可能白以涪又要重新变成孤家寡人了,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那也挺寂寞的,虽然他有点舍不得自家鸟儿子,但
还是让它留下来陪伴那个家伙吧。
少年忍不住心软了一丢丢,于是临走前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下了留言。
“好好照顾蒜头,我走了。
s它真得太胖了,要减减肥,别老是喂它。”
紧接着他把钥匙放在了那张便签纸上,稍稍看了一眼,随后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白以涪拍戏至深夜,等凌晨了才裹挟着一身寒气默默地回了家。
他那原本清冷的眉宇间带着一丝难掩的疲惫。
一路上,他在心里无数次期盼着能够在黑夜中看到别墅里亮起那道熟悉的灯光。
以及待自己打开房门之后,可爱少年正坐在沙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听到门被打开的响动之后,转头看向自己,随即便从沙上跳了下来,穿上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到他跟前,绽放出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笑脸,语气软软地说
“你回来啦”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他的家里此时空无一人,只有无边无际的漆黑,像一团浓雾般肆意弥漫,好似没了人气。
白以涪打开了灯,紧接着走到门口的玄关处,一言不地拿起了那把被唐凌给留下的钥匙。
以及
压在底下的便签纸。
他将钥匙给放在了一边,用手指捏着纸张的一角轻轻带起,然后走到不远处的沙旁边,就这么随意地坐下,并且拿起那张便签,沉默地看了许久。
那一刻,白以涪好似变成了一座冷硬的雕塑,在寒冷寂寥的豪华别墅里默不作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他才渐渐有了点动静,手指紧紧捏着那张便签纸,指尖微微泛白,可以看出他的用力,白以涪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的留言。
那熟悉的小学生字体和语言风格都透着独属于少年的可爱。
可内容却让他的心如堕冰窖。
白以涪那幽暗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冷嘲,然后蓦地笑了一声,轻声道。
“真狠心。”
明明内心已被愤怒的烈火给不间断地烧灼着,焦黑一片,他心底压抑的那股疯狂也开始在不停地冲击着枷锁,理智岌岌可危。
可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却越冷静了,甚至带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感。
在这种极其不稳定的愤怒之下,白以涪依旧却没有选择撕碎那张便签纸,而是小心翼翼地抚平了它上面细微的折痕,并且将其夹在了一本书籍里面。
放在他最容易触碰到的地方。
从那以后,
唐凌就一直刻意躲着白以涪。
他将自己投身于更加忙碌的工作里,就连冽明剧组那儿都不去探班了。
搞得很多人都觉得有点儿奇怪,原本唐凌可是一有空就来探班的,跟白以涪如胶似漆,感情特别好,怎么现在
难不成他俩闹矛盾了
当然其他人也不好当着正主的面八卦,只是在私底下会讨论得比较多。
而处于舆论中心的白以涪就跟没事人一样,每天打卡上班认真拍戏,挑不出什么毛病。
柳昇倒是不像那些人一样有所顾忌,某日拍完一场戏后就直接问。
“唐凌呢”
“怎么感觉好久没来了,我还挺想念的。”
原本在喝水的白以涪动作一顿,他放下了矿泉水瓶,将瓶盖给盖上后,便状似毫不在意地回道
“他走了。”
虽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可语气中却隐隐透着一丝让人难以忽视的冷意。
柳昇很快就察觉到他俩之间可能是出现了点问题,他略带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了,这算是对于白以涪的一种尊重。
毕竟有些问题只能由当事人他们自己解决。
外人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