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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5页）

车子行了一小段路，沈嘉文终于想起了自己想说什么。

却心中颇有些纠结，不知如何开口，g脆闭上眼睛小憩了。

车厢内开着空调，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x1。

她似乎睡着了。

少年双手不自觉捏了捏k子，用余光瞥着自己的姐姐，看见她头抵着靠椅，阖着眼睛，放缓了呼x1的样子，终于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

那偷偷的打量于是变成了时不时侧看，然后，渐渐变成了明目张胆的端详。

近乎贪婪地看着已经陷入睡眠状态的nv人。

他从没见过沈嘉文睡着时候的样子。

记忆中，直到现在，她的房门总是对他紧闭，偶尔打开一丝缝隙，他也只能看到里边露出一丝暖h的灯光，以及隐约闻到她沐浴之后飘散在空气中清冷的芬芳。

对于他来说，关于x的最初记忆，不是nv人毫无掩饰的0t，不是白花花的x脯和大腿，而是这近乎飘渺到近乎虚无的余香。

这gu余香时时萦绕在他心头，就连在梦中也缕缕不绝，构成了他全部的遐想和绮思。

而现在，那gu清冷的香飘真切地散在他鼻尖，她睡着的样子是那么温顺，仿佛只要低下头，就可以亲吻她的嘴唇。

她的睫毛很长，也很密集，轻罗小扇似的垂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眼下，让人难以想象，有时候她会变得冷漠，甚至是尖锐。

少年垂首，受到蛊惑似的，想要去亲吻她的睫毛，车子恰好踩到了一处洼地，车内的震动让熟睡中的nv人动了动。

如同一颗石子丢进了宁静的池塘里，惊动了沉睡安详的睡莲。

少年的吻像是即将落在睡莲上的蜻蜓，因为受到意想不到的惊吓而翩然离去。

少年猛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正襟危坐。

x腔内的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脸se通红，捏紧的两掌居然在空调车中沁出了冷汗。

僵y着身子，余光却瞥向了旁边的人。

她只是微微把眉头一皱，挪动了一下头部，似乎在寻找舒适的点能让自己安栖。

然而，这段路本就不好走，车厢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竟不能找到让她满意的地方。

少年的身子b自己的心行动得更快，在他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他的手掌已经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身子靠她更近了，让自己和椅背形成夹角，然后把她乱晃的脑袋悄悄安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世界平衡了，安静了，从少年的角度看，只见她拢成一团的眉心也渐渐舒缓。

少年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

外边不知何时悄悄下起了雨，越下越大，雨水打sh了车窗，空蒙的雨雾浮散在空气中，将外边的世界和车里的世界隔绝开来。

车厢的温度有些凉，他叫司机把空调调高，又把搁在一边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她的脸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他的衣服，她的呼x1轻柔地喷洒在他的身上，透过一层薄薄的衣料沁入他的躯t，绵绵不绝，他却感觉自己躁动不安的心获得了久违的宁静。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少年在心中低语。

然而，时间终究是残酷的。正如同那漫长得望不到头的八年，环绕在他们之间的和谐终究是短暂的。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

沈嘉泽轻轻推了推熟睡中的nv人，她从迷茫中悠悠转醒，不自觉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丢在一边。

她欠了个懒腰，刚睡醒时的她，声音是软糯的，带着一丝甜。

“唔……到了吗？”

少年把这丝甜意尝到了心里，忽视那件被随意丢弃在一旁的外套。

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捏在她手中，与这件外套无异。

他说：“外边下雨了，我们下去的时候小心点。”

“我先付款。”

她打开手机，看到已经结束了行程的页面，给司机转了帐。

司机是个面容可亲的大叔，收到她的钱，用京腔大喊了声：“得嘞！收到！”又立刻笑眯眯地加了句，“以后带nv朋友出门，也要记得带上伞啊，七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这话说得两人同时愣住了。

沈嘉泽不自觉捏了捏掌心。

心中仿佛在期盼着什么，同时也在恐惧着什么。竟呆愣愣的一动也不敢动。

沈嘉文回过神，微笑着解释：“您误会了，我们是姐弟。”

大叔闪过诧异的神情，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旁边的少年，不由得摇了摇头，却没再说什么。

两人下了车，沈嘉泽把外套盖在她头上，突然被蒙住头的沈嘉文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小跑起来，脚步越来越快，很快就到了楼梯口。

少年收起衣服的时候，已是被雨淋sh透了，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流到脸颊上，再滴入脖子下看不见的肌肤。

薄薄的白衬衣浸润了雨水，现出一副肌理分明的少年人的躯t。他如同一座高山，沉默地杵在她面前，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神se，唯有一双漆黑的眼睛在暗处凝视她。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