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太医院看看,今天晚上当值的人是不是温太医,若是他在,便将他叫来,就说本宫今日身子不爽。”
采月叹了一口气,今着这些日子,温实初一直照看开解沈眉庄,采月便以为是自家娘娘心里不畅快,又没有人诉说,便只好去太医院,请人去了。
本来同僚是想自己去的,因为他瞧着温实初已经有了三分醉意,万一冲撞了主子,这可是个罪过。
还有一点,那药酒是自己的,这件事情如果闹出来,只怕自己也要跟着吃挂落。
但采月只道:“我们家惠嫔娘娘说了,只要温太医前去看诊,不要别人。”
温实初见是惠嫔差人来请,便拍了拍同僚笑道:
“不妨事,这段时间,一直是我在照看惠嫔娘娘的病情。想来是惠嫔娘娘,晚上有些烧起来了,你不大懂她的病情,还是我去吧!”
同僚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小心交代道:
“虽说温太医你侍奉了惠嫔娘娘这么长时间,可是这大晚上的还是要小心一些。”
他们两个人晚上都喝了酒,且温太医是有些喝高了的,万一不小心冲撞了主子,定会被治罪。
温实初不在意的笑了笑,便回身去找自己的药箱,跟着采月去了咸福宫。
咸福宫
沈眉庄已经喝醉了,她见采月带了温实初出来,露出了一个朦胧的笑意。
平日里的沈眉庄都是端庄优雅的,见到温实初后,纵然是眼里多了些情谊,可却还是客客气气的称他一声温太医。
但是今日沈眉庄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直接笑着对温实初道:
“温实初,你来了。”
温实初跪下请安道:“微臣给惠嫔娘娘请安,惠嫔娘娘万福金安,娘娘这是怎么了?”
沈眉庄给采月使了个眼色,采月会意便关了门,出去了,只留下了沈眉庄和温实初两个人在房间。
今日温实初也喝了些酒,脑子也不大清醒,并没有现这异常。
“我这里有一壶好酒,你也来喝一口。”
温实初虽然醉了,可也还没傻,“微臣不敢,娘娘这是醉了,还是赶快歇歇吧!您身子刚好,喝酒实在是伤身。”
沈眉庄露出了一个凄然的笑意,声音更是如泣如诉的道:“为什么总要清醒克制,难道我就不能醉一回吗?”
这句话温实初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沈眉庄,就像她说的,人为什么总要清醒克制,难道就不能醉一回吗?
他只能温声劝道:“微臣去给惠嫔娘娘准备一些醒酒药,夜深不便,微臣在太医院还有事情要做,还请娘娘谅解。”
沈眉庄给温实初倒了一杯酒,端庄贤淑的她此刻倒有一种不一样的风情万种。
“原来如今,我连一个可以喝酒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沈眉庄把自己给温实初倒的那一杯酒放在了离温实初最近的地方,然后又自己自斟自酌了一杯。
温实初此刻心乱如麻,他站起身上前,劝道:“酒可以暖身,但也实在是伤身,娘娘的身子刚好,实在是不宜饮酒。”
沈眉庄凑上前,笑意里带着些许嘲讽和悲凉。
“难道我与温太医不是一样的人吗?都被这世俗的规矩困困做了不想做的事,有了不想在一起的人,可偏偏却又无可奈何。”
沈眉庄口鼻里的酒气熏在了温实初的脸上,哪怕是醉酒,美人的酒气也是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