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水。”
……
宣国,议政房。
司顾桓单手撑住脑袋,冷漠看向前面跪着的一排人。
“明日就是盛会,比赛的马刚好今天全病了。”
随着上人慢悠悠开口,底下的人全都瑟瑟抖,浑身冒冷汗。
有撑不住的,差点软塌下去。
“王,幕后的人必定插入了奸细在马场,妄图我们搞砸盛会。”
说话的是最近被接连提拔的一个官员,他是实打实司顾桓的人,此刻也是紧皱眉头。
“若是奸细不除,就算治好赛马,也后患无穷。”
王座中的男人闭上眼,俊逸的面庞露着不耐:“把马场的人全杀了。”
“王,这着实……”心脏略微加快,说话的官员脸颊抽动,虽然知道如今王的脾气早不像他还是世家公子时一样,虽然冷的有点古板,但心地是好的,如今他完完全全是一个随时会癫的黑心莲。
“出去。”
好吧,没得转圜了,想替马场求饶的官员心下无奈大叹,面色恭敬行了个大礼拜退。
刚走出门,就听到尊贵无比的国君不停歇下了下一道命令——没用的东西跪的碍眼,丢进暗牢。
听到“暗牢”二字,离开的官员身体下意识寒,里面的人更是顿时哭天喊地,求饶大叫。
那可是“暗牢”啊,据说宣策和宣宇至今还在里面生不如死,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王,据守门的将领上报说,雾国和扬国这次竟然是同一个车队来的,而且……宫祈和楼霄同坐一辆马车。”
“这倒是个新鲜事。”司顾桓眉梢微动,睁开眼,直起身子扫了眼眼前的奏折,上面详细记录了雾国和扬国进到都城后所有的行为。
在院子里待了近两个时辰才下马车……然后就没记录了,因为院子突然增多了雾国和扬国的侍卫,窥探不到。
只是隐隐可见一人脸上都是汗水,像是……刚完那事。
两个男人,在一辆马车,待了将近两个时辰,出来像刚做!aeea#完~~~··事。
看了看通篇在暗示什么,又不敢明说的记录,司顾桓慢慢意识到“真相”。
“难怪止战,看上对方准备联姻啊……”司顾桓笑了笑,没有保持两秒,就消失不见,权当作笑话逗一时乐,然后就翻过去不再关注。
其实若是雾国和扬国两个掌权人真的是断袖还在一起了,那么对其他国家来说,简直是灾难,因为说不定哪天这两个强国相亲相爱牵手要攻打其他国。
司顾桓想到这点了,但是他不担心,毕竟雾国和戴国还在打仗,戴国叶玄华跟狗咬着肉一样,假死复活登上王位后,就朝雾国兵,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戴国实力不弱,雾国至少近十年内无法腾出过多的兵力侵略其他国家。
还有这次,为了让几个强国的掌权人能够“友好”交谈,司顾桓特意把三个国家放到相邻的院子。
打起来吧,就算打不起来,把他们放到一起互相膈应也不错。
司顾桓面无表情想着。
完全不知道自己完全是在引狼入室,入的还是他最心爱的人的室。
……
“王,戴国的人把我们比赛的人撞了,撞到池子里,虽然被救了上来,但是他说当时在水里有人抓他脚。”
宫祈捡起一块糕点,喂给榻上软绵绵的少女,堂堂一国之君,做起来十分熟练,其他人看了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戴国?】
容貌精致,不似凡人的白少女睁开眼,绿色的眸子通透明亮,灵动水润。
她扯了扯宫祈的袖子,语气略带兴奋询问:“戴国中有没有一个病怏怏,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的人类?”
这个形容着实特别,宫祈眉峰的刀疤随着他掀起眼皮,动了动,有点摄人。
【叶玄华来没来?都有点想他了。】
叶玄华?
遥遥与刚走进来的楼霄对视上,宫祈意识到了什么,周身收敛的煞气忍不住泄出些,低头突然袭击少女柔软的唇。
【我靠,做什么又咬我?我不就问个人吗?】
“当初就不该把你带下山……”宫祈压着嗓子,抱住人,头一偏换了阵地,到少女的后颈,摩挲起来,“不,应该是我当初就该一直用链子锁着你。”
“你怎么这么厉害,招惹了这么多人。”这话说的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带着无尽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