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漪你说是不是?”
风荷提醒他把谎话继续说圆,卫漪点了点头,接着女郎的话道:“寒光寺的师父误把女郎在的佛堂上了锁,我恰好看见了。”
陈阿嬷松了口气,眼前这少年郎安安静静的,说话声音虽有些冷淡,可看着也不像是个强势的人。
“多谢公子救了我们女郎。”她向卫漪规规矩矩地行了个谢礼。
其实江宁城民风不羁,是没有这起子礼节和规矩的,不过陈阿嬷是外地来的人,极重视礼数,恪守规矩。
一向自由散漫惯了的女郎这会调皮起来,也学着陈阿嬷的样子道:“多谢卫公子救我!”
她朝他眨了眨眼睛,眸中的烟雨化成春日的桃花雨、海棠雨,总之不是温柔内秀的,而是潋滟斑斓的。
然而陈阿嬷感激归感激,却并不愿意风荷与他多来往。
她看不惯江宁的少男少女不顾礼数,无媒相合的做派,她家女郎合该由关家牵线做媒,嫁一个端方知礼的世家公子,做受人尊敬的夫人,怎么能和一个衣着奇怪、不知来路的男子这么亲近?
也不怪阿嬷觉得卫漪衣着奇怪,他穿的是武袍,材质和形制都是阿嬷都没见过的。
“不知公子出身哪家?老奴好知会我家先生一声,正经设宴相待才合礼数。”
待正经谢过了,她便会嘱咐女郎不要再与这少年来往了。
风荷知道卫漪家中情形,连忙阻道:“不必不必!师父每日都要出门问诊,哪里有时间做这个,我们不要麻烦她了。”
陈阿嬷还想再坚持,可风荷挽着她的手臂晃呀晃,“阿嬷阿嬷阿嬷……”
“我的女郎呀,好了,都依了你了。”陈阿嬷经不住她撒娇,叹了口气。
挽夏听见风荷被关进了佛堂,则是点着风荷的额头嗔怪道:“女郎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不叫我一起,这多危险呀!”
“下回不许这样了。”
风荷反过来抱住她的脖子,晃着她的肩膀,软声软气地撒娇:“好挽夏,我再也不敢了。”
卫漪看着风荷与这人异常亲昵,微抿薄唇,眼神愈幽暗。
轻声道:“女郎,我先走了。”
风荷松开搂着挽夏,朝他挥了挥手,脸上铺开清浅的笑意,“那你明日再来!”
“好。”语气乖巧温顺。
卫漪走后,挽夏一头雾水。
他方才是不是瞪我呢?看错了吗?我不认得他呀。挽夏一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一边把方才从街上买的白米糕递给风荷。
“女郎你尝尝这个,这家铺子是昨儿才开的,方才见好多人在买这个米糕,也不知好不好吃。” 挽夏咬着手里的米糕,思索一番后,觉得我凭什么受这闲气?转头就与风荷告状:“女郎,那人走的时候瞪我!”
“啊?”
风荷嚼着白米糕,粉嫩的脸颊一鼓一鼓的,像只小松鼠似的,嘴里含糊道:“你是不是看错了,卫漪很乖的。”
“真的!”
“他不会的。”
“是真的!”
“挽夏你……真的看错了吧。”
“女郎你不信我……”挽夏扯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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