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房间里,一管黄的电灯被禁锢在墙上,暗暗地着光。
没有对话,但时不时会有男人得意的哼笑声,从带着酒气的嘴唇缝隙里溢出来。
江亭晏耐着性子周旋了快十分钟,最终还是拉下嘴角,撇着眼尾向乔柯,不满地说了一句:“碰都不让碰一下,怎么玩啊?”
乔柯低着头不回话,只是用手指挠着因为酒的后劲而浮红的脸颊。
良哥和旻延还在呢,他不好意思明着来。
“让我碰一下嘛。”江亭晏撒娇一样放低声音,就差要转头去亲亲对方红的耳朵了。
苏良怒了:“停止!江亭晏,再耍赖,老子今天必揍你。”
苏良见江亭晏打出一张四条,脑子凝固了好半天才缓缓转动起来,立刻咧开嘴,拿过江亭晏那张牌放到自己的二三条后面。
输了一晚上的苏良不禁合掌一拍,喜道:“咦,好,我胡牌了!”
“我不信!”江亭晏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站到苏良身后去看他的牌。
他眯着眼凑近,嘴里嘀咕着:“混账东西,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胡了什么…”
一二三条,四五六条,七八九条,三三三条,八八条。
三顺一刻带一对将。
江亭晏:布豪!
“是清一色!”苏良狂笑着伸手搓乱麻将,“点炮的赶紧给钱,别磨蹭。”
“没意思。”江亭晏瘪瘪嘴,拿起一旁的手机转给苏良六百块钱。
“你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嘴脸啊。”
苏良还想再来一局,旻延开口:“挺晚了。”
旻延不怎么玩麻将,三个人打得又无聊,陪着玩到现在都是脾气好。
确实也是快十二点了。
“少熬夜,”旻延对苏良说,“你本来体测就没怎么及过格。”
茶楼离他们的旅馆不远,旻延是拖着苏良回去的。
“你以后少熬点夜。”旻延说。
“你总给我一种,本来就心力衰竭,体育老师说一千米跑快点,不许走,你一听,为了及格就拼上最后一口气,接着心梗倒在地上,老师怒斥你走就算了还躺下了,过来批评你时现你已经凉了,送到医院电击,人都烧糊了也救不回来的无力感和肉香。”
苏良望着天上的星星,眼神呆呆的。
旻延:“你反省了吗?”
“我好想吃烤肉串。”
好端端的干嘛提肉香。
别人的生理需求:食色性也。
苏良的生理需求:食。
“…把你送回去,我再去给你买。”
苏良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