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许不惑起了个大早,走出木屋,坐在了台阶上,天色破晓,万物生长,几抹绿色映入眼帘,他还是没想通,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师姐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说不出来的那种。
或许,这种目光可以归根于人类看到萌物时的喜爱,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许不惑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浮现一抹快意,杨师姐,你可是我要的目标,等着我吧,会让你满意的。
如今,他已是七级情者,虽说这等修为在天息宗内不算高,但也能排的上号,再加上小成的拟剑诀,一般弟子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对了,虽说我想先对师姐下手,可是,就凭现在这等微末修为,怕是还没近身,就给我一掌劝退了,不能鲁莽行事。”
“失败不可怕,唯一怕的就是从此不能近她的身,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再没有机会了,”许不惑暗自揣摩,细细思索了一番,觉得难度太大,决定暂时先把这个计划延后。
这天息宗弟子数万,光外门弟子就有八千余数,想必女弟子不在少数,女修行者肤色白皙,除了先天不足外,没有丑女可言,但是,要怎么吸引到她们的目光呢?
……
“师姐,我想参加外门大比,为师门争得一份荣光,这样一来,也不负师尊对我的栽培。”
一座情气氤氲的大山半腰处,许不惑对着女子拱手道,脸上满是真诚之色,没有半分虚假可言。
“哎,小师弟,我不是不让你参加,而是,这件事传出去的话,师尊怕是会责罚于我们。”
眼前的女子正是杨轻柳,一袭白色罗裙,雪白的瓜子脸,眼似雨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娇唇红润,比先前更添几分灵气。
“不行,我进宗门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件事上,师尊也会被那些爱说闲话的议论,虽说,我不是正式弟子,也要为其争一分脸面,不可让他失了颜面。”
许不惑脸不红气不喘,全然不觉自己是为了找漂亮小师妹才对这件事上心,否则,又怎么会在乎一个糟老头背后的风言风语。
“师弟,你当真是这么想的?”杨轻柳柳眉微皱道,这个小师弟有些奇怪,即使是风王的记名弟子,自身地位已不比一些真传弟子差,待遇那更是没的说,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去参加一个小小的外门大比。
“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要真是这样的话,你尽管开口,师姐不卸掉他一根腿,算他跑得快,”后者神色自若,霸气侧漏,俨然一副大师姐的风范。
“没有,”许不惑随口一答,怎么可能有人欺负他,这不是,风王头上练武——找屎吗。
“快说,是谁,敢欺负我的小师弟,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见这般回答,杨轻柳更加认为自己说中了,这般敷衍的态度,在她看来,那是后者被欺负的不敢还手的结果,内心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柳眉剔竖,怒火中烧道。
“真没有,”许不惑有些感动,这师姐还挺在意他的境遇的,要不就不对她动手了?
“呼,那就好,以前师尊没有突破情王那段日子,周河就被其他长老的弟子压迫过,还抢走他的情草,好不可恶,”杨轻柳义愤填膺,愤恨的握紧了拳头,脸上浮起阵阵寒意,看得许不惑冷汗直流。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吓到小师弟你了,”杨轻柳从那段沉寂的日子里醒来,看许不惑被吓得面色苍白,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捂嘴偷笑道。
“没事没事,师姐你……”
“真乃女中豪杰也,”想了老半天,许不惑涨红了脸,实在没想到什么好词,憋出这么一句话。
“也没有啦,你知道吗,师尊知道这件事后,第一时间不是去报仇,而是把我训斥一顿,说为什么不帮你师弟,不顾同门之谊,任由他受到别人欺负。”
“最后,我还被关了一年禁闭,郁闷死了,你说当时我又不在他身边,怎么帮啊,后来,我捅破情倾那层膜后,又得了师尊特赐的宝物,把那个长老狠狠地揍了一顿,连带那个可恶的小鬼。”
杨轻柳说得痛快淋漓,时不时嘟起小嘴,玉手紧攥,最后露出大仇得报的笑容,好不得意。
“咳咳,”许不惑尴尬地咳嗽两声,提醒道:“师姐啊,我到底能不能报名,再说了,师尊应该不会在意我这点小事吧。”
“噢噢,行吧,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也只好由着你了,”杨轻柳淡淡说,接着伸出一个手指,“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这件事还是免谈。”
“什么。”
“把你之前挑选的两门武技练到圆满,至于修为,即使是情者七级,应该也够用了。”
“这不是为难我嘛,师姐,你知道我就一介散修,没什么本事,天资也不行,这两本武技难度一点也不小,要是等玩练至圆满,外门大比岂不是都结束了。”
“不行,这方面一点都不能放松,要么你达到条件,要么,免谈。”
杨轻柳咬紧牙关,摆摆手,毫不退步,坚决摇头道。
“这……”
“这什么这,干脆早点放弃,师尊包你修炼到情师,完全不用经历什么外门大比,那种玩意儿啊,虽说实力一般,但为了赢,他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就算你是风王的弟子,也难保不会受伤。”
她之所以提出这等苛刻的条件,就是想让后者自己放弃,毕竟,也不能打击他的自尊心,总不至于直接说,你个小菜鸡,哪儿来的自信啊,外门弟子都能把现在的你按在地上捶,外门大比就不要妄想了。
这样一来,许不惑日后道心受损,突破那更是难上加难,甚至可能有殒命的风险,这些都是说不好的,杨轻柳只是想善意地提醒,你啊,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去吧。
当然,许不惑虽然长得丑了点,又不是傻子,后者再三提醒,他也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唉,看来,只能先去修炼了,师姐不知道我修成了拟剑诀,根本想不到情者境界内自己已经罕有敌手,担心出师未捷,这也有道理。
回到木屋,许不惑拿出驭风诀,这本功法相对而言更简单,练成后可以架风御空,短暂滑行,与人对敌十分有利,不过,这些都是相对情师前来说。
到了情倾后,可是能够随意飞行,一个念头便能飞上天,虽然时间比较短,可对更低级的敌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无解的本领,一个气机锁定便能将你定在原地,一击必杀,连挣扎的机会也不会有。
“不错,这驭风诀对现在的我来说用处很大,就算打不过别人,至少还能逃命不是,”许不惑翻开第一页,开始慢慢摸索其中奥妙。
驭风诀,是一门一阶武技,主要用来让自己身形飘忽不定,让对手锁敌无从下手,连你的身影都摸不到,就更别提如何伤害到你了,不仅如此,修炼这门功法圆满后,还能掌握一丝风的意境,这相当于是为情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只有情王才能体会到自然的各种意境,并把它当做对敌的手段,藏无可藏,无从逃避,一旦命中,对手不死也得脱层皮,在你开辟的自然范围,敌人也很难恢复伤势,连体内情气的运转速度都变得异常缓慢。
这也是风王为何将一门小小的一阶武技摆在三楼,因为它蕴含了成王的机会,不过,后来他发现这两本武技虽说都能增加领悟风意的概率,可是,同时不觉中也加大了领悟其他自然之意的难度,可能伴有生命危险,所以才命杨轻柳将这两本害人的书丢出去。
但对于许不惑而言,杨轻柳认为他最多也就到情倾境了,不可能再往上一步,除非有逆天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