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念朝他扬起嘴角,似是不懂其中的犹豫和退却。
“很想做的话,干嘛不可以闯祸?”容念道。
陆岁京对这个回复感到不知所措,有些惊讶地望向少年。
容念道:“以前我是伤心过,为什么你不阳光不开朗,和其他同学不一样?是身边的我有哪里做得不对吗?”
陆岁京解释:“你没有做得不对。”
“其实这么勉强你就是不太对了,这还是最近重新遇到你以后,我才想明白,小岁为什么不能特别点?”
容念说到这儿,沉思了下,似是在考虑如何措辞。
他没有纠结太久,说:“你不用和别人一样……看到你在大学里和别人相处得不错,我很开心,但你可以只做你自己。”
陆岁京道:“可能现在有点难。”
容念道:“为什么?”
夏天的尾声里,他们并肩靠在越野车前,头顶有沉甸甸的花枝垂落,迎面而来的夜风捎上了秋意。
吹来的风是凉的,可陆岁京却脸颊烫。
他心想,为了你开心。
“不分享就算啦,现你难以启齿的事情还挺多。”容念摆了摆手,“不过……”
不过什么?陆岁京垂下眼去瞧他。
容念好像被接下来要说的话给难住了,左思右想半天,都没能讲出口。
其中的纠结还表现在了动作上,他往口袋里摸了摸,好像打算抽根烟来分散注意力,然后现没有打火机。
他朝陆岁京眨了眨眼睛,示意陆岁京去车里找找打火机。
可是陆岁京道:“不准抽。”
容念:???
怎么突然就不准抽了?
自己没管他特立独行,他来管自己不良习惯?
幸好容念没有瘾,既然弟弟不孝顺,那哥哥就把烟盒塞了回去。
“我是想说,你的底线放在刑法那条线的上面可以吗?”容念很真诚地问。
这次轮到陆岁京:???
显然,容念看到陆岁京这么磨磨蹭蹭,不愿意说所思所想,再结合他最近貌似在□□神类药物的蛛丝马迹。
自己继而联想到对方曾经的种种偏执行径,这人状态属实是在危险边缘试探。
很难不往法制节目去猜测。
眼见着陆岁京的表情一下子丰富多彩,容念认为他们又闹乌龙了。
他移了移脚尖准备溜走,没等顺利逃进窦家,就被陆岁京喊住。
陆岁京道:“我的做人底线在你这儿就是这个高度?”
容念:“……没有没有,我收回那句话,改成用三好学生的标准要求你。”
陆岁京语气有点酸:“哦,对标傅琢州是么?”
他知道在容念心里,傅琢州应该是为人处世最无可挑剔的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