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对上虞棠那双眼睛:“那日表小姐一来府上,便对夫人无理,还要打夫人房里的丫头。”
“夫人不过稍加阻拦,表小姐便恼羞成怒。”
“侯爷,夫人说的都是真话,夫人的确叮嘱过表小姐,不让她给小少爷吃甜的,这话妾也是说过的,只是表小姐当众训斥了妾,说妾没资格插话。”
韩渡闻言瞬间眉头紧锁。
他冷笑一声:“一派胡言,幼君柔弱善良,定是你们合伙欺负她。”
玉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天地明鉴,若妾有半句谎话,便叫妾生产时,一尸两命。”
韩渡一只手搀扶起她:“好端端的发这种毒誓做什么?”
“还不是侯爷不信任妾。。。。。。”玉奴抹着眼泪。
“好了,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祖母,母亲,夜深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虞棠照看不会有什么事。”
老太太明显想说什么,可见自己孙子一双眼跟长在徐幼君身上似得无奈叹息一声,拄着拐杖默默离去。
太太心疼儿子,一句重话也没多说。
“我送幼君回院子,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说完他松开玉奴,带着徐幼君就那样走了出去。
原本塞得满满当当的屋子瞬间空了下来。
虞棠却全然不在乎,她低头看着床上的韩卓。
韩卓正委屈地看着韩渡与徐幼君离去的方向,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已经三岁了,大人说话她是能听明白的。
阿棠娘亲怕他牙疼,所以不让他吃糖,另一个总是说阿棠娘亲坏话的娘亲,故意使坏给他吃糖害他牙疼。
爹爹还维护她,爹爹也不疼他了。。。。。。
想到此,他将脸埋在虞棠怀里。
在韩卓看不到的地方,虞脸上全是温和无害的笑。
刚刚那番话,就不是说给韩渡听的。
谁说小孩子就不懂勾心斗角了?
韩卓牙疼第二日便好了。
可虞棠仍让荷叶给韩卓告了假,亲自带人去园子里玩。
这会儿子牡丹开得正盛,满园春色,花红柳绿,看着便感觉心情舒畅。
玩了一会儿,韩卓便没了踪影。
虞棠也不管,只坐在园子里喝茶。
这般好的春色,来赏花的不止虞棠一人。
昨夜徐幼君好不容易留下韩渡在自己房里过夜,这会子换了漂亮衣衫正在花园里闲逛,瞧见韩卓在湖边玩泥巴,她关怀上前:
“卓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话音未落,韩卓手里那一大团泥巴朝着她脸上狠狠砸去。
精致的妆容,华丽的衣衫上瞬间沾满泥巴。
韩卓砸了一下不解气,又拿起早就捏好的泥巴团子,朝着徐幼君又砸了几下。
徐幼君瞬间怒火上涌,她快步上前,左右开弓两个巴掌直接扇在了韩卓脸上。
韩卓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坏女人,坏女人!”
哭闹间,他一把抓过徐幼君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他不傻,见徐幼君又抬起手来想要打他,他拔腿边跑,边跑边喊:“娘亲,娘亲救命,坏女人想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