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刚下?了一场大雨,山体表面的土层被冲走,所以金矿主体的面上如今只有薄薄的一层泥土覆盖。
而就是轻轻一脚,表层的泥土被踢开,露出?了金灿灿的内里。看着自己随脚一踢,就露出?的金矿主体,婵衣陷入了沉思。
但不管怎样,反正战后应该不用担心国库空虚的问题了。
留下?了一万人?看守此处,婵衣就带着目瞪口呆的李心铮和大军们继续北上,耗时一个月,来到了对抗匈奴人?的前线。
因为皇帝的撤兵,匈奴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临近匈奴人?的卢州之地?,正是人?心惶惶之时。而且此处的百姓对于皇帝私自撤兵、丝毫不顾他?们安危的行为已经怨声?载道了许久。
在这里的百姓知道婵衣一行人?,是顾怀德派来对抗匈奴的军队之时,直接冲进了阻拦婵衣等人?入城的太守的府中,将?这个对内阿谀奉承,对外谄媚讨好,对援军却不断打?击的经常压榨他?们的太守,给拖出?了府。
群情激愤之下?,太守直接被乱棍打?死了。接着,百姓们自主开了城门,恭迎婵衣大军入城。
百姓们盼着婵衣和军队能?够保护他?们,婵衣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失望。这里的百姓是真?的对匈奴人?恨之入骨,可是与恨一同产生?的是恐惧。
因为,被匈奴人?占据的三州之地?,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少活着的汉人?了。少数汉人?活着,也是为了给匈奴人?取乐用的。
卢州的百姓永远不能?忘怀,在十多年前匈奴人?日夜折磨三州原住民的情形,人?们凄厉的惨叫和匈奴人?猖狂的大笑交织,奏成了充满血腥和残酷的危难之歌,让卢州的百姓因此对匈奴人?产生?恨意的同时也生?出?了挥之不去的恐惧。
面对卢州百姓断断续续的讲述,婵衣也将?事情的全部经过拼凑出?了大概。
对此,不仅仅是婵衣,还包括她身后的所有将?士们,对狠狠捏紧了拳头?,心中充斥着滔天的怒火,一个个都发誓要将?匈奴人?碎尸万段。
对于这件事情,婵衣很是满意,仇恨不仅可以滋生?怒气,还可以激发军队的士气和对敌的勇气。
再等了半个月,那些大型投石机、盾牌、弓箭和兵器也被运送到了卢州。趁此时间,婵衣让众人?养精蓄锐,一个个精神饱满的准备迎敌。
待到武器全部都运送到位,婵衣立刻就整顿三军,向着匈奴人?进攻了。
婵衣的战略是开始主动进攻,而不是被动防守,因为她要的,可不仅仅只是守住卢州。而是要收回失地?、重创匈奴,为整个皇朝,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
匈奴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看起来凶悍无比,为了不让将?士们产生?退却心理,婵衣手持长枪,率先冲进大军之中,所过之处,无一人?生?还。
婵衣用披风擦了一把脸上被溅上的鲜血,振臂高呼道:“将?士们,随我进攻。为三州百姓报仇,为曾经因对抗匈奴而死去的汉人?们报仇!”
一声?令下?,将?士们杀的更加起劲,一时间,士气高涨,匈奴人?被压着打?的连连败退。最后,婵衣经过一番搏杀,杀死了匈奴人?的主将?,同时也是匈奴人?的王子。
眼见着败局已定,剩下?城中的匈奴人?带着牛羊、孩子,立刻朝着后方撤退。婵衣率领大军杀入城中,但凡见到一个匈奴人?便格杀勿论。
一时间,整个城池中充斥着血腥之气,像是一座炼狱之城。可就是这样的城池,却又矛盾的充满了勃勃生?机。
那些因为匈奴撤退太急而没有被杀害的汉人?们,看着满身血煞之气的婵衣及其身后的大军,并没有感到害怕。那双痛苦麻木的眼眸,重新生?出?了希望的光芒,他?们的身上,缓缓散发出?了生?气。
直接灭杀匈奴人?的决定是婵衣下?达的,倒不是说婵衣有多么嗜杀,而是因为这样做才能?平复城中之人?和卢州百姓的怒火。而且匈奴人?能?造出?灭城的罪恶,婵衣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呢?
看着那些人?去楼空的房屋,婵衣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就让他?们再躲一会儿吧,她迟早要让他?们下?地?狱,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赎罪。
想到此处,婵衣抬了抬手:“整顿军队,休息一夜,明日继续北上。”
“是。”众将?士掷地?有声?的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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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顾怀德已经攻下?了京城,并且活捉了皇帝和一众为非作?歹太监和官员。
在杜老?的协助之下?,朝堂上下?很快被整顿一新,顾怀德一方的官员立刻补上了空缺的位置,各司其职。
顾怀德和杜老?一众大臣商量之后,不准备给亡国皇帝养老?,反而是公开举行了三司推事,让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三个中央司法机关审理此次案件,细数了亡国皇帝这么多年犯下?的累累罪行。
最终,亡国皇帝及其党羽被判处腰斩之刑,皇子公子赐毒酒,后宫安分守己的无辜嫔妃被放归家中,以皇后、太后为首的毒瘤则是赐白绫。
处理好旧朝事务,顾怀德便派人?将?徐语蓉和顾怀秀接到了京城,接下?来也要册封功臣了。
顾怀德手持毛笔端坐主位之上,杜老?跪坐其旁。顾怀德蘸了蘸墨水,笑呵呵询问杜老?道:“亚父,你想要个什么位置呢?”
杜老?老?神在在的抚了抚胡须,他?心中知道顾怀德不是那种卸磨杀驴、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小人?,于是毫不客气的说道:“太师一职老?夫自当受得,兼得一个尚书?左仆射的职位,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