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想盯緊,可我夫君房裡原本根本就沒有伺候的丫頭,都是小廝。如今要我防備,防的可是我從國舅府帶過去的丫頭。」尉遲琦是真的很相信穆子騫。
畢竟這么半個月的相處下來,穆子騫的品行絕對值得她信任。
「就算是咱們府上帶過去的丫頭,也不是每一個都相信。」國舅夫人仔細回想著尉遲琦帶去穆侯府的那幾個丫頭,致力要為尉遲琦排除一切隱患。
「好,我都記在心裡了。」知道國舅夫人是為了她好,尉遲琦也沒矯情,一口應下。
國舅夫人這才放心,轉而問道:「你們兩姐弟剛剛還說了什麼事?我怎麼好像還聽到了你們表哥?」
「對,表哥。」尉遲鳴立馬又來了精神,「娘,舅母給表哥定了白月沁的妹妹。」
「什麼?」國舅夫人登時變臉,「做什麼非要定下她?你姐和白月沁在穆侯府都槓上了,還怎麼當親戚?」
「說是親上加親。而且舅母說,禮部尚書府的小姐肯定規矩好,禮數佳。」這都是尉遲鳴親耳聽到的,便直接說給了國舅夫人知道。
「屁話!說的好像咱們將軍府的規矩和禮數都不好似的。」國舅夫人出身將軍府,脾氣也是足夠大的,「這門親事不成,我不答應。」
「表哥也不答應。表哥說,他不想找個文縐縐的娘子,兩個人話都說不到一塊去。」尉遲鳴自己是喜歡那種溫柔賢惠的姑娘的。
乃至方才在將軍府,他還規勸表哥不要一棍子打死白月晚,怎麼也該見過人再做決定。
不過現下的尉遲鳴,只恨不得立馬掉頭去將軍府,收回自己的話。
「你表哥是個敞亮的。話都說不到一塊去,還怎麼成親?處不來就是處不來,不必強求。行了,我晚些時候回將軍府去找你們舅母說說,這門親事鐵定是要黃了的。」國舅夫人不客氣的說道。
「娘,先別。萬一這個白月晚跟她姐姐不一樣呢?到底是表哥的終身大事,還是多斟酌斟酌再決定。」在尉遲琦這裡,她跟白月沁尚且沒到誰死誰活的地步。
哪怕白月沁的親妹妹真的嫁進將軍府,尉遲琦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畢竟人和人不同。他們都不了解白月晚,不該一早就給白月晚定性。
「成吧,那就再多看幾日。不過我肯定要先去找你們舅母說說的。」國舅夫人也不是成心想要壞娘家侄子的親事,姑且退了步。
尉遲琦沒再攔阻。
不管最終這門親事成與不成,多方面互相了解了解,是必要的。
既然回了國舅府,尉遲琦這頓午膳就留在國舅府吃了。
吃完午膳,國舅夫人沒有停留,逕自去了將軍府。
尉遲琦閒著沒事,就帶著尉遲鳴去了馬場。
比起上次來的時候,馬場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當然,尉遲琦要的二十匹寶馬已經送走了。
「我最近又到處網羅了一番,血統純正的寶馬實在不好尋,短時間內肯定買不回來。姐你可別一下子又大方的把剩下來的寶馬給送出去了。小心下次咱們再過來的時候,想騎個馬都沒馬。」想到上次尉遲琦的大手筆,尉遲鳴都快落下心理陰影了。
「你就只想著買馬回來?怎麼不自己生?」尉遲琦掃了一下偌大的馬場,確實覺得有些空曠,「自家養母馬,再生小馬,不比你著急忙慌四下張羅要容易?」
「我吃飽了撐得,自己生小馬?我瘋了嗎我?」猶如聽到極其驚恐的事情,尉遲鳴敬謝不敏。
「瘋什麼瘋?你平日裡也沒什么正經事干,養馬生馬就權當打發時間。又不是要你一天到晚都守在馬場,你找人干不就行了?」知道尉遲鳴不是個勤勞肯乾的,尉遲琦幫忙出主意。
「姐,你這麼有主意,你自己來唄!反正也是你自己的馬場,你想要怎麼折騰都行,我實在干不來啊!」不管是養馬還是生馬,光是想著就很費事,尉遲鳴下意識不想干。
「誰說你干不來的?你就是不想干。真要幹了,你不必皇城那些名聲在外的公子少爺們都厲害?我是你親姐姐,還能不知道你?放心,姐姐絕對相信你。」對尉遲鳴,肯定不能逕自打壓。反之,尉遲琦採取的是誇讚和吹捧,只差沒把尉遲鳴吹到天上去。
至於自己干,尉遲琦想都沒有想過。
尉遲鳴都不想幹的事情,難不成尉遲琦想干?這兩姐弟,都是一個爹娘養出來的,真沒有誰比誰勤快。
聽著尉遲琦的誇讚,尉遲鳴心下依舊不怎麼情願,面上卻是不好拒絕了。
最終,尉遲鳴只能勉強壓下彎起的嘴角,故作不耐煩的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養個馬,小事一樁,本少爺輕鬆就能搞定。」
尉遲琦就滿意了。也不多說其他,以防適得其反。
接下來的,就交給尉遲鳴自己了。
穆子騫這一日剛出巡防營,就被告知,他媳婦回國舅府了。
絲毫沒有其他想法,穆子騫直奔國舅府。
然後,穆子騫就被尉遲鳴告知,他媳婦被欺負了,還是被大房的白月沁給欺負了。
穆子騫的臉色「唰」的一下就冷了。
大房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長了些。他們四房的事情,何時輪到大房指手畫腳了。
再者,侯夫人都沒敢做到這個地步,白月沁一個侄兒媳婦竟然敢給他媳婦委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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