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迫不及待,”向时州背转过身,走去外面等他,“我管你是99+还是100+,二十条就是我发消息的极限,不回,你要么是真有事儿,要么就是在找死。”
“……”盛路阳望着人离去的背影,“说真的,你就像个强盗。”
客厅外某人不咸不淡地声音传来:
“不好意思,你这家徒四壁的,也没什么东西好让我抢的。”
“那不一定,”盛路阳幽幽开口,“我本人还挺值钱的。”
“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再值钱都会被我拖到屠宰场贱卖。”
“……”
说不过,他真说不过。
匆匆换好衣服整理房间,盛路阳不知道向时州在一旁盯着他看了多长时间,洗漱时他对着镜子照了好半天,确认脸上没起油,嘴角也没流口水,除了发型乱成了鸡窝头,其他一切都帅得很完美很正常才放了心。
出门去踩点儿的路上,向时州愈发熟练地加快了速度,盛路阳坐在向时州身后,眉头微微蹙起,寻思着要不要再改一次密码。
如果改密码,向时州肯定会发现,他还不如提前大大方方地跟对方说,可……他今天只是有些被惊到,平心而论,他足够信任向时州,也不是很想改。
更何况,向时州这么聪明的人,如果想知道什么,他也防不住。
车把手的左右两面反光镜,一面照着后面路,另一面映照着身后人的表情。
向时州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
“早上吓着你了?”
盛路阳笑了笑:“没。”
向时州沉默了会儿,说:“你爸那天就应该把你接回去。”
盛路阳笑得更急。
他知道这人什么意思。向时州要跟他解释早上突然出现在他家的事,人嘴硬,又怕他真在家里出了事,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向时州终究只是他的同学、邻居,不是他的家人,没办法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生活,更没权利去担负他真出事后的责任。
向时州也怪天真的,谁说监护人就一定会起监护作用了?向时州还问他是不是被吓到了,他其实也想问向时州一句:一天一夜没回消息,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算了,”前边人想了想,说,“待会儿再去趟商城,我给你弄个响点儿的闹铃,以后你就算再困也得醒。”
“不至于,反正就这几天假期,过两天一上课自然就精神了,”盛路阳满不在乎道,“再说了,不还有你呢么?实在醒不了,你就进来把我弄醒呗。”
“不进了。”
“啊?”
“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没关系啊,”盛路阳笑说,“你就当成你家进来不就行了,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人。”
“一个人也是你家。”
盛路阳没再笑了。
向时州察觉不太对,回了下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