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齐秋晨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祁晏风深深的看着陆易瑾,连个眼神都没舍得分给齐秋晨,“我说我要学医。”
“就你?”
“对,就我!”祁晏风挺直了胸膛,就在说这句话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跳动的力度加大了。
他这前面的十九年,为了脱离原生家庭努力着,厌恶着,现在没了家庭影响,也没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的心脏突然之间就空了。
没有方向,也没有动力,陆易瑾让他继续读书他就读,可是读了做什么?有什么用?他不知道,他只是因为喜欢陆易瑾,所以听话的顺着他安排的方向走。
但是这一刻,他突然就找到了理想,找到了为之努力的方向,就像一只迷失方向,漫无目的飞翔的鸟儿突然之间看到了自家筑巢的那颗标志性大树一样,虽然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巢,但是鸟儿已经有了方向,有了动力。
直到多年以后,他成长成了国内外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之后,记者问他为什么会选择当医生的时候,他没有回答,却只是看着身边的人笑。
齐秋晨就站在他身边,能够感受得到他心底的开心与激动,可是他只觉得莫名其妙,学医就学医激动什么呢?
不过祁晏风的话陆易瑾并没有听到,他正龇牙咧嘴的换药呢,哪有心思听别人说话。
在陆易瑾出院的那天,祁晏风和齐秋晨都来了,因为祁晏风不会开车,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易瑾上了他的副驾驶。
在车上,齐秋晨为了故意气祁晏风说起了不少童年趣事,就是要显摆自己和陆易瑾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告诉情敌,他和陆易瑾有着重叠的二十余年。
祁晏风只当自己聋了,就这么看着陆易瑾的侧脸放空。
事实上,陆易瑾也异常苦闷,他并不是原主,所以那些童年趣事他虽说知道可是真的无法感同身受,但是又不能让齐秋晨发现破绽,只能不停的附和着微笑。
虽说他最常做的表情就是笑,但是这么一路笑下来脸都要笑僵了。
到家的时候他还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
在祁晏风忙着帮陆易瑾打扫卫生的时候,齐秋晨却凑到了陆易瑾的身边,迎着对方莫名其妙的目光,压低了声音一脸严肃的说:“你要小心祁晏风这个小兔崽子。”
“嗯?”
“他就是个白眼狼。”他说的一脸愤恨。
“怎么说?”
“他对你图谋不轨!”齐秋晨咬牙切齿的说。
“哪,哪种图谋不轨?”陆易瑾磕巴了一下。
“当然是你想的那种。”
莫名的,陆易瑾又想起了那个不算吻的吻,脸上又渐渐的有了发热的趋势。
“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齐秋晨拿手肘动了动他的胳膊,“你小时候可是说过要和我在一起的,可不能食言。”
陆易瑾:“……”
他有些僵硬的看向旁边的齐秋晨,怎么突然之间就表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