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消息猛烈襲來,打得蘇緒獒猝不及防,他感覺腦袋在嗡嗡作響,整個人在逐漸失去知覺,一點點變得僵硬、迷茫。
「好。」
蘇緒獒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才回答的,他掛斷電話,屏幕熄了又亮,他點開與祝羿的聊天框,今天中午的時候祝羿還給他拍了午飯。
自己也回了個午飯照片,但祝羿沒有再回。
一般來說祝羿會回一句:嗚嗚嗚看起來好吃的!
他那個時候就應該察覺到不對勁才對。
蘇緒獒試圖打了幾個電話,均沒有被接通。望著手機屏幕再度變黑,蘇緒獒在黑屏之中看見了自己呆愣的臉。
比起著急,現在的蘇緒獒更多的是迷茫。
他沒有任何信息,除了知道祝羿今天去上學之外一無所知,跟上次不一樣,他根本無法判斷祝羿是被誰綁走,還是自己偷偷跑去了哪裡,還是不知道何時在哪暈倒。
未知帶來的恐懼讓蘇緒獒有些喘不過氣。
與陷入迷茫不知怎樣該怎樣行動的蘇緒獒和許昕月那邊不同,這頭的謝入淵在掛斷電話之後就已經完全肯定祝羿就在路哉兆旁邊。
要的問題是確定路哉兆的位置。
路哉兆平時的穿著打扮看起來非富即貴,如果他是上流層面的少爺,那謝入淵覺得自己可以向親生父母尋求幫助。
思索片刻,謝入淵決定回家一趟。
「入淵,你提前放學了嗎?怎麼沒有聯繫司機。」
謝入淵到家之後,溫青,也就是蘇母的關心隨之而來。她還是不太擅長面對自己這個沉默寡言又看不透情緒的親生兒子,每見一次就不免自責難過一次。
「您認識路哉兆嗎?」
「嗯?路哉兆……小路啊。」
溫青雖然不知道謝入淵為什麼要問自己認不認識路哉兆,但面對謝入淵的主動交談,她感到十分驚喜。
「小路就是你呂阿姨家的孩子,我見過幾次,很有禮貌的一個小孩,怎麼了?你們是同學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謝入淵眼中的陰霾淡了一些,他難得地對著溫青勾起嘴角,低聲問道:「您可以帶我見一下呂阿姨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問她。」
這是謝入淵第一次意識到權利和人脈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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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認識到我的錯誤了。」
路哉兆輕撫著祝羿的後腦勺,聲音很輕很輕:「我不會再像曾經那樣對你。」
「只要你屬於我。」
路哉兆的眼裡滿是偏執和瘋狂,他感受到祝羿的掙扎,手掌用力地將祝羿按在自己的懷裡,一遍又一遍地呢喃道:「只要你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