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因为他和沈齐柯那连百分之十相似度都没有的脸?
他戒断一样不看姜南青的信息,却在程宇打来电话说姜南青在综艺里受伤后,立刻让程宇订了机票。
等到了芦城,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人,路蕴被一股巨大的愤怒裹挟,他感觉到后怕。
“破伤风会死人,你知道吗?”开了六小时会议又坐了两个小时飞机,路蕴眼眶酸胀。
听见“死”字,姜南青倒真的有点胆怯,小声说:“应该不至于吧……”
“不至于?”路蕴搂着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河水不干净,你又不知道手是被什么东西割破的,万一那东西很脏怎么办?更何况破伤风针要二十四小时之内打,要是把综艺录完,就来不及了。”
姜南青从他怀里抬起头,眨眨眼盯着他看。
路蕴胸口起伏着,口吻很凶:“看什么?”
姜南青对他甜甜一笑:“这是您第一次一口气对我说这么多话。”
“我在和你讲道理,你的关注点却是这个?”路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还有,别一会您一会你,也别路先生长路先生短,以后直接叫名字。”
这个要求对姜南青来说有点难以启齿,他磕磕巴巴地试着叫:“路……蕴。”
“嗯。”路蕴弯了弯眼睛,很快又恢复冷脸:“录综艺的事没商量,今后不允许接综艺。”
姜南青睁圆眼睛,有些不情愿:“我保证下次提前做好风险研判,绝对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这还不行吗?”
听见他嘴里冒出来这几个词,路蕴忍俊不禁:“你是不是偷偷进我书房了?”
姜南青自觉说漏了嘴,但他在路蕴书桌上看到的安全资料太多了,耳濡目染。
再说路蕴从不避着他谈论公事,这些词他光听都学会了不少。
姜南青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会在芦城?”
路蕴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在邻市谈事,顺便过来看看你。”
姜南青手掌在他薄薄的衬衣上摩挲,心说芦城周边城市气温都很低,来这边谈事情怎么可能只穿一件单衣。
他埋在路蕴胸口:“嗯嗯,我信。”
路蕴嘶一声,捏着他下巴强调:“我刚谈完生意。”
姜南青用干燥的嘴唇碰碰他的手指:“嗯,我信。”
末了,他抬起头,眼睛忽闪忽闪眨着:“谢谢你。”
好像伤口也没那么痛了。
路蕴和他四目相对片刻,缓缓低下头,两人嘴唇离得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
嗡嗡嗡,路蕴的手机振动起来。
暧昧的氛围骤然凝固,他单手搂着姜南青,摸出手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