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高考后填报志愿那会儿,梁云复就感觉到容念有些变化,从逆来顺受变得更随性更自由。
以前觉得容念可怜巴巴,所以自己常常下意识地护着对方。
现在容念不再闷闷地受委屈,他甚至不觉得反常。
人不能光吃苦不长大,自己不及格考多了还知道要抄抄作业呢。
梁云复道:“不管怎么样,这么形容你一点也不公平。要是我像窦洋一样被无条件惯着,肯定比他拽,但我只能老老实实上学读书,难道我虚伪?”
“说到这个,窦洋没军训几天就生病了,没再回来过。”
“什么?!”梁云复道,“靠,我突然也想得病。”
容念道:“不行。”
梁云复疑惑:“啊?”
容念弯起眼睫:“这样你朋友会真的很伤心的。”
梁云复顿了顿,刚想感动地说要和容念当一辈子好朋友,就被其他同学打断。
“小容,你怎么不来一起玩游戏啊?”女生兴冲冲道,“刚才班长把副班公主抱了半分钟,学委和团支书含情脉脉……”
容念一个头两个大,打断:“你听听游戏内容,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去了吧。”
女生道:“可是陆岁京也激情加入了!”
容念:???
合着陆岁京之前蹭了他们一顿饭,干脆入赘法学院了是吧?
梁云复诧异:“是我认识的那个陆岁京吗?”
“能在开学第一天撂倒三个混不吝的人,我们学校还能找出第二个?”女生问。
当天的参与者容念:“。”
他不玩这种游戏,但看热闹不嫌事大,和梁云复一起过去围观。
规则不是摇骰子而是玩纸牌,容念顿感扫兴,怪不得陆岁京会答应参与。
陆岁京很会算牌,如果条件合适,还会一些简单的出千技巧。
法学院新生们一败涂地,哀嚎声接连不断。
“好无聊啊。”梁云复感叹,“有没有人能打败陆岁京,哪怕就一次……”
陆岁京转头过来:“怎么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
容念也觉得没劲,懒洋洋地说:“想看你输。”
陆岁京淡淡道:“这样啊,你想看的还有点难度。”
容念:……就不该给他装逼的话头。
之后别人甩出一对梅花五,陆岁京没要,再甩出一对红桃七,依旧没动静。
这局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菜鸡互啄。
现陆岁京拿着牌没有任何反击,那人喜出望外,以英雄之姿抛出一张黑心三,终于成功战胜数院。
最后陆岁京亮出剩下的牌,实际张张都比对方大。
“刚在走神,忘了自己是什么牌了。”陆岁京道。
无论他是不是放水,这操作深得大家欢心,一味地庆祝起来,并七嘴八舌开始讨论惩罚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