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傲慢,顾以诺却不在意:“很显然,相比之下,她更愿意选择其他人。而我,不打算太勉强她。”
时之余的脸孔立刻沉了下来,他紧盯着顾以诺,那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顾以诺笑了:“时之余,人前暴露弱点,你知道有多致命。”
“开玩笑,别太认真。”
顾以诺曲指敲了敲车前储物柜,扭首目视前方,她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该回去了。”
送了顾以诺回去,时之余再度回到海边别墅,站在海边远远看二楼,灯光仍旧明亮。
大海黑暗,那盏明灯就像是等候归人的塔灯。但是他知道,这盏灯绝对不会为他而留。
齐腾来到他身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时先生的指示。”
时之余颌首。
“太着急显得刻意,对待不知所谓的青蛙,温水适煮,才能让它印象深刻。”
“打电话,约叶崇敬,东郊那块地皮,就说我愿意让给他。”
齐腾点头称是。
“齐腾,你跟我多久了?”
黑夜里,点燃一支烟,烟火与灯火遥相呼应。在风中瑟瑟发抖。
齐腾回答:“十年。”
两人是室友,一起求学,一起创业,时之余是大船的领航者,齐腾永远充当舵手的位置。紧密配合,至今没有败绩。
“十年,我认识她,二十三年。可是为什么你能够毫无顾忌的信任我,我在她心目中,却始终污秽不堪?”
齐腾未回答。他知道,他也不需要他回答。
“也许,是我在表现得太强硬,太残忍。但是弱肉强食,如果我不狠,被扒皮饮血的那个人,就会是我。我做错了?”
“她还是年轻,茹毛饮血的人,她没有见过;笑里藏刀的刽子手,她也没见过。”
叹了一声,时之余将烟碾灭,回头对齐腾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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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和时之余争吵之后,回家大发脾气。
自己在时之余心中的地位,只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除了她之外,谁都可以。这是时之余给她的最后回答。
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和争取,他给了她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不但是对她个人魅力的侮辱,也是对她叶家大小姐身份的挑衅。
叶欢当然不可能真的让自己的父亲去给时之余下马威瞧瞧。虽然按照时之余目前的情况,她的父亲有足够能力让他不得不败下阵来,向她求和。
叶欢不敢去尝试,她不敢去试探时之余的底线。他的性格,扭转头去找另外一个适合结婚的合作伙伴,只在朝夕。她无法放手那么一个优秀的难驯的男人。至少目前不能。
有人在敲化妆间的门,叶欢喝道:“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休息时间都别来烦我!”
余盛在外面低声说:“我有个消息,有关叶先生,也许你想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