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馥以為他也要澆她水,低呼一聲,連忙跳起來往回跑。
可她哪裡跑得過元君白,沒跑兩步,就被他抵靠在銀杏古樹下。
「殿下,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女孩兒扯了扯他的袖子,撒嬌的聲音輕軟,如羽毛在他心尖滑過。
元君白眸光微動,低聲說:「你膽子愈發大了,連孤也敢戲弄。」
他自稱「孤」,搬出太子的身份嚇唬她,她卻沒有多害怕,見他眼中皆是寵溺縱容,反而一笑,伸手圈住他的脖頸:「殿下,我真的知錯了,就饒了我這一回。」
她哪裡像是知錯的樣子。
山風吹襲而過,金黃的銀杏葉如雪飄落。
他低喃了一句「不可輕饒」,垂頭吻上她的唇。
乾燥卻柔軟的唇兩相磨蹭,再輕輕吻她。
班馥方才有多囂張調皮,這會兒有多乖巧無措。她緊張地將手抵靠在他胸前,只覺肌膚上快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此時依舊是溫柔克制的,仿佛在給她時間適應。
突然,接連不斷的咕咚墜地之聲響起。
朝雲和泰安兩人猝不及防地窺見主子們的隱秘事,都有些傻在那兒了。
朝雲腦子裡還是發懵的,慌慌張張地去撿地上滾落的野果,泰安連忙去拉她,小聲急道:「別撿了別撿了,趕緊走。」
泰安上回被鄧顯擋在身後,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次倒是突然明白,為什麼上次他師父幾乎將他耳朵都擰掉了。
兩人幾乎算是小跑著離開。
見班馥羞憤欲死的模樣,元君白又啄吻了下她的唇,啞聲哄道:「下次出來,誰也不帶,定讓他們避得遠遠的。」
班馥被他這句話愈發弄得臉熱,一點兒也沒有被安慰到。
慌亂地連忙將他推開,飛快說了句「我去撿果子」,就跑走了。
元君白寵溺一笑。
他靠在樹邊,望著遠處層層疊疊推涌而出的雲浪,取了玉笛吹奏。
班馥撿果子的手頓了頓,回眸看他,目光從他手中的玉笛滑過,垂眸,又繼續撿。
這一日過得十分悠哉愜意,最後元君白甚至當真釣了兩三尾魚回去。
泰安抱著魚簍,笑著說:「今日收穫頗豐,長公主若見了,定然欣喜。」
元君白牽著班馥的手走在前頭,班馥聽了便說:「這湖魚肥美,一條拿來清蒸,另外兩條就拿來熬湯,湯汁乳白鮮美,想想就嘴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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