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天熱,她這身衣裳本就用了清涼絲滑的布料,如今被元君白的掌心貼著腰,不知怎的,竟就覺得那處燙得不像話。
這固然應當是個錯覺,殿下的手她又不是沒有碰到過。
從未與人如此親近,她的臉頰紅得很。
為了不讓旁人看出異樣,她微微偏頭,將大半的臉埋進元君白胸前。
怎麼像貓兒一樣?
元君白垂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動。
既然是要做戲,自然就不可讓人看出端倪,美人在懷,他若是一動不動,如何契合這少東家「風流」的性子?
可他顧念著班馥,不想做得太過。
於是,他將另一隻手抬起,輕輕撫摸她柔軟微涼的發,動作親昵又溫柔,對比方才分舵主粗魯低賤的做派,看得杜三娘眼熱。
指尖在女孩兒如墨般的長髮間穿過,他的神情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分舵主,空蓮不知還有多久才能送到?它對在下而言,性命攸關,現已等了多時,不若分舵主允在下親自去取。」
手落下,拇指不小心蹭到班馥的耳尖。
她似受驚一般渾身顫了顫,臉頰仿佛更紅了,連輕輕勾在他脖頸的手臂也羞澀地往下縮了縮。
這是她的敏感之處。
元君白怔了一下,手上動作不自覺停下,目光輕移。
「這樣,我先派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分舵主沉吟了一下,「若是一炷香之內,還未送來,我便帶你親自過去,如何?」
他召來杜三娘,附耳低說了一句。
杜三娘明顯一愣,被他的猜測嚇到,有一瞬慌亂,隨即很快穩住心緒,快步走了出去。
「勞煩分舵主了。」元君白當看不到他們的異樣,目光依舊落在虛空處,攬在班馥腰間的手鬆開,低聲說,「我去向分舵主敬杯酒,你先下來。」
班馥如釋重負,連忙起身。
天知道她的腰挺得有多累,手都多酸,全然是因為不敢把全身重量都壓靠在元君白身上之故。
其實她想說,既然交易已然談妥,殿下根本不需要再向這個勞什子分舵主敬酒,平白給他長臉。
這多此一舉的舉動,仿佛只解救了她而已。
可她哪敢自作多情,只在心裡默默感念一下,多謝殿□□恤罷了。
杜三娘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手上還拿著一本冊子,她走過去,翻開給分舵主看。
分舵主掃了一眼,蹙眉,又看向元君白,仔細辨認了一下,此人……確是東宮太子無疑!
他展露笑顏:「少東家,底下奴僕無用,摘了半天,竟對空蓮無從下手。你有所不知,此物嬌貴,摘取時必須眼快手急,保證它有完整的根須才行,否則摘下來連三日都撐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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