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少锦:“那先睡吧,睡起来再吃一点。”
洗过澡一身舒爽,荣少锦抱着姜闲回卧房,一同上床睡觉。
窗前垂着竹帘的室内颇为昏暗,下了幔帐的床里,两人彼此相拥,发出轻浅而绵长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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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闲和荣少锦新婚燕尔,两人过了好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荣少锦变得都不爱往外跑,那帮朋友们总是约不到他。
先前静宁和荣长生在时,他们还收敛着,等夫妇俩一离京,他们就直接上门来拉人。
荣少锦把他们笑骂一顿,不过也没再把邀约全拒了。哪怕不是每叫必到,也隔三差五应上一回,若是地方合适,也会带上姜闲一起。
这日,荣少锦又被叫出去玩。不过看地方太吵,独自去了。
他不在,云雁和姜闲说话都随意些:“郎君,我这两日出门,总感觉偶尔像是被人盯着,可留心找又找不着是谁。”
姜闲想了想:“可能是刘叔碰巧见到你。算算日子,他该回来了。”
云雁惊讶:“这么快?才半个月,他往返加上办事,还早吧。”
姜闲笑道:“你忘了可以走水路。他一个人轻便,两头坐船,只中间骑马跑一段,差不多是这时间。”
云雁这才想起,心中算算:“那是差不多……但他回来了怎么还留在外面?”
姜闲:“我让他先乔装办点事。不过,许真要是一同进了京,应该会来找我。”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仆人拿着名帖来禀:“公子,门外有位叫许真的,说是您的朋友,来拜会您和郎君。”
姜闲和云雁对视一眼——真是说人人到。
姜闲:“请他到花厅,我这就过去。”
仆人领命下去。
姜闲起身整整衣,带着云雁去往花厅。
花厅里坐着一名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一身儒雅气息,正喝着茶在等主人家,身旁还摆着一些礼盒,几名婢女侍立厅中。
姜闲进来先拱手:“许兄,久未见面了。”
许真起身回礼:“姜公子,恭贺新婚。”
两人相互问候,各自落座,婢女过来添茶。
许真先取出一份礼单递给姜闲:“这是在下给姜公子和开阳侯的贺仪。些许心意,不足为敬,万望笑纳。可惜今日开阳侯事忙,改日在下再来登门拜会他。”
说是贺仪,实际上是给荣少锦这个靠山上的孝敬。
姜闲粗略看过礼单,笑道:“许兄客气了。”
两人真真假假地聊了聊药膳馆的事。
随后许真掏出一封信:“我一接到你的信,就立刻动身过来。你家仆人被令堂留着办事,还要晚上几日,因此托我先将令堂的信带来。”